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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嫉妒,施太师夸赞于他生性温和,先帝器重施太师,待他也多有不同。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正统之派,得群臣叩拜,所受打击之大,可想而知。念及施家处心积虑把施娢送到他身边,若她日后生了儿子,江山不知不觉易了血脉,恐怕只有下了黄泉地狱才能知道真相,又觉通体生寒。
侍卫合上雕花大门,守在门外,留赵骥与皇帝在其中,皇帝眼中怒意尚存,夹杂几分惊恐,却不知是对着赵骥,还是对着太后和他自己,他声音微哑,坐在龙椅上,开口道:“皇兄把那件事情,说出去了?”
如今这时候,他指的,也只有血脉一事。
赵骥身形挺拔,沉声道:“陛下如果写下禅位圣旨,臣可酌情处置。”
皇帝听出他没说,紧紧攥成拳的慢慢松开,他苦笑一声。这等皇家丑事,宣扬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从前有施家在旁相助,不觉旁事有何危险,现在才算真正知道赵骥手上实权的厉害,即便没有他的禅让,他这皇兄想登帝位,同样轻而易举。
皇帝不想认命,却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他慢慢睁开眼睛,道:“纵使贤妃与朕关系不同,但她无辜,朕愿禅位于皇兄,只求皇兄让她随朕归隐山林。”
他已经愿意退让一步,施娢一个姑娘家,落到讨厌她的赵骥手中,生死难料。皇帝心中仍旧不愿意承认太后所说施太师和她之间的孽缘,即便施家可能和他关系深,但施娢肚子里的那一个孩子,皇帝是想要的。
赵骥古怪笑了一声,道:“陛下对她,倒是真心。”
皇帝什么都没再说,他不可能在这时候还告诉赵骥有关他身体的事。
“施家待本王不薄,又是刺杀又是陷害,陛下待本王也同样,”赵骥开口,“本王要他们一个女儿,要陛下一个妃子,不过分。”
皇帝惊得站了起来,又因为一天多没吃饭脱力坐了回去,他没想到赵骥那时候说的照看是那个意思,颤抖道:“她怀的孩子是朕……”
赵骥鹰眸紧紧盯着他,道:“陛下想要本王的性命,本王还抢不得陛下的女人?”
他样貌硬朗,常年在军中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果决狠厉,皇帝手有些抖,被威慑到了。
御书房的光亮微暗,赵骥没再多言,只让外边侍卫叫来几个臣子,看着皇帝写下圣旨。
他所点名让叫来的,自然都是他的人,即便皇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敢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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