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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看来,她比起从前没那么怕赵骥,见到他时也能低头平静道声御亲王,但赵骥不常理她,皇帝把赵骥留下来处理政务,心中自有几分戒备,怕宫中美人对他有意思,但赵骥没做过越界的事,他心也放下来。

在皇帝心中,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兄,更偏向于英姿飒爽的女子,要不然也不会一次次拒太后的赐婚。

娇弱的施娢,却是和他早已过线,只不过赵骥要的人从前的她。

她不知道赵骥到底要做什么,只知他在皇帝面前对她极其冷淡,要是她猝不及防靠得近些,还怕惹怒他。

可如果夜晚皇帝不在身边,又无伺候的人在,他又会伸手牵住她,把她拉坐到他的腿上,问她今天学了多少戏。

她只有在梨园那段时日才会去学戏。

赵骥的话时常让她又气又恼,但施太师要施娢回趟施府,施娢也顾不着赵骥,就算她心觉不妙,也得要跟皇帝提几句回去的事。

她作为宠妃,见到皇帝是常事,只是赵骥过来之后,皇帝便很少再来寻她,或者说他几乎没时间进后宫。

他不来,施娢总得过去,她让厨房做了银耳红枣羹,去送给皇帝。

但等她进去御书房休息小室时,才发现在处理政事的是赵骥,皇帝不见踪影。

赵骥不喜人近身伺候,总是避退宫女太监,留下自己一人,旁人只觉他不愧是御亲王,事事都要自己做。

她鼻尖微微冒汗,被赵骥叫了过去。他的手掌很宽大,拉她在一旁坐下,道:“怎么会过来?”

施娢脸皮子薄,生怕皇帝突然回来,也不愿在这种场合生事,自是恼怒的,瞪他好几眼。

她眼睛漂亮,在外边人面前端庄,在他面前却常要多几分嗔喜之色。

等施娢想起自己身份后,心中又咯噔几下,收回手,起身往后退一步。

覃含是他身边人,但施家的施贤妃与御亲王却是不合,最是怕他身上的凶神恶煞的杀气。

赵骥只是慢慢撑头看她,手指轻敲着案桌,眉目皆淡。

皇帝样貌俊,太后年轻时得宠就是因为脸好看,同为一个母亲,赵骥也不会差到到哪去,施娢只是被他盯着,就开始觉得脸发烫。

“你昨日牵了陛下的手,”赵骥慢慢端起碧螺春道,“怎么会做这种事?”

小室内的雕花月洞门摆着精致青瓷瓶,赵骥只是坐着,便有种居高临下的威严。

“王爷多言,”施娢低下头,脸薄红一片,“臣妾有事要寻陛下,特地让厨房给陛下备了汤羹,须得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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