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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在旁围观总归羞赧,他这话说得她娇气,施娢也不是厚脸皮,咬着薄红的唇不说话,秀色可餐,赵骥不得不放了手,让她莲步进了里屋,免得自己当着下属的面做出什么失礼事。
室内漆纱灯直立,红木圆桌精致,桌上的饭菜大多都已经吃干净,只剩下碟新端上来的酸甜蜜饯。
赵骥在军营中待了快十年,喜好物尽其用,一向瞧不惯京中的奢侈之风,每次都让施娢忍不住想他胃口这么大,难怪身形这般健壮。
施娢身份特殊,对御亲王的秘事表现好奇很可能引起他怀疑,也不打算偷听,那碗祛寒汤苦得涩舌头,他尝不出味道,她却忍不住这唇间涩味。
但她还是尚未走远,便听到侍卫低声道:“王爷,酉时一刻,左都御史的护卫秘密进京,人没直接回施府,去了吏部尚书府上。”
重帷之下的人影看不清楚,娉娉婷婷的女子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内室走,只是脚步慢慢放缓了些。
朝中的左都御史,是施娢出京尚未归的四叔。
她父亲有五个兄弟,长兄二十五岁那年死于恶疾后,一向不被人看好的四弟施成秉慢慢展露风头,开始受重用,他今年差四岁至不惑,寡言少语,足智多谋,世人称他子建才,潘安貌,指他才华横溢,气质出尘。
四叔这一次出京,是去查办牵涉极广的苏州贪污案,皇帝信任他,将微服私访的行宿安排也顺道交给了他。
“知道了,”赵骥威严的声音隐约从外边传进来,“盯紧尚书府,不要打草惊蛇,若尚书府和哪位官员有来往,秘密详查。”
施娢坐在紫檀圆凳上,纤细手指摘了碧玉耳坠子,放入妆奁,竖着耳朵偷听,但外边却没再有什么声音传来。
御亲王府的事她从不掺和,怕自己哪天犯了忌讳被赵骥怀疑,然后被一路查到自己施家身份,最后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
她起身来,慢慢解开单薄衣裙,搭上檀木衣架子,烛光映出窈窕婀娜的身姿,雪白肌|肤如凝脂,施娢心中想着四叔处事严而公正,是施家人中少见地被人称誉清正之士,倒不知赵骥为什么会盯上他。
难不成真如赵骥所说,刺杀他的人是施家派来的?施娢心里想着事,也没注意轻纱帐被人撩开,等光滑的后背碰到男人如铁胸膛时,她心还被吓得扑通扑通跳快起来,她回头看到赵骥,道:“王爷怎么进来也不叫人?”
“自己发呆倒还怪起本王来,”他单手搂住她的细腰,捏着她小巧耳垂,低头看她白玉般的身子,开口道,“次次宽衣都剩一件,非得要本王解,就这么想本王来伺候你?”
“妾、妾只是觉得这天闷热,”她慢慢转过身子,双手搭住他脖颈和他面对面,知道他在榻上是最不设防的,小心试探问,“王爷是不是又要出去做事?”
“明天王府有些事需要本王出面,陛下那边也得进宫一趟,不过晚上到这还是可以的,你不用等,若是出去玩,记得带几个侍卫,脸也给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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