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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给我点时间,我又不是机器说睡就睡。”薛与梵闭眼:“对了,我明天早上八点半的课,你喊我一声。”
“知道了。”周行叙应声。
十分钟后,周行叙松了手拿开了腿,看着身侧的人呼吸放缓的样子,不禁开始怀疑难道真是他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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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的天热得很,赶上烧窑能要人半条命。
上次从周行叙那里过夜回来,室友对‘资本主义压榨’进行了唾弃,小八说:“哪有这样随叫随到的,突然把你喊去补课,真讨厌。”
薛与梵上次拌嘴没赢,只能在这时候附和小八的话:“对,唾弃他!”
她和周行叙的相处方式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照旧可以几天不联系,要不是能相互刷到对方动态,仿佛好友位的列表是压根没有这个人。
考试周已经变成了朝廷钦犯脖子后面‘斩立决’的木牌子,黑心肝的咖啡售卖机偷偷调高了价格,但排队的队伍依旧没有变少。
只要是有空调的教室,复习的学生扎堆。
薛与梵动了动已经僵直的腰背,停了手里的鼠标,闭上眼睛但满脑子还是刚刚的建模画面:“我感觉自己快瞎了。”
小八在对面抬头,两眼无神:“尔康,尔康你为什么没有开灯……”
薛与梵被她逗笑了,从包里翻出眼药水,她的大脑已经止步不前了,忘了自己鼻梁上架着副眼镜,镜片上啪嗒一下,落了滴眼药水,镜片糊掉了。
薛与梵才想起来得先摘掉眼镜。也不讲究,滴完眼药水后,拿起衣摆一角把镜片擦了擦。
把眼药水盖子重新盖上,随手丢进包里,放在包里的手机屏幕正巧亮起又熄灭。
锁屏上躺着的信息是周行叙发的,两个院系的考试周没有凑到一起,暑假前再深入交流的计划流产了。他又问薛与梵是不是暑假一放假就去她奶奶家。
得到了薛与梵肯定的回复后,他说可惜,原本还想邀请她来看乐队暑假的演出。
【薛与梵】:以前去看是为了泡你,现在泡到了就不去看了。
手机开了静音之后搁在了桌上,薛与梵眨了眨滴过眼药水之后变得稍微舒服一些的眼睛,重新投入建模的大工程里。
上辈子不干八百件伤天害理的事,都对不起这辈子来学珠宝设计。
余光里的手机亮了屏。
薛与梵拿起手机,看着那头发来的回复。
【周行叙】:你就像翟稼渝遇见的那个只在赛季初和赛季末找他聊天的妹妹一样。
【周行叙】:挺好的,我很感动,再见了。
【周行叙】:说什么祝阿姨买菜加倍已经不够了,我祝你以后上班摸鱼必被老板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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