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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让梨是美德,但是每个人都应该保留自私的权利。
薛与梵说完,见他久久没开口,只是神情复杂的盯着自己看,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但她又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周行叙只是惊讶于她的‘一击必中’。
连这样一个半陌生人都能一眼看穿,作为母亲的霍慧文却不能。
“你这次纹纹身疼吗?”见他久久没说话,薛与梵不摸准他的具体想法,就把话题扯走了。
“还好。”
听见他回答,薛与梵松了口气,只要肯说话,就是生气应该也没有太生气:“是去的你上次推荐给我的那家吗?”
周行叙:“是的,我所有的纹身都是去那里纹的,老板审美很不错。”
所有的纹身。
薛与梵好奇:“你身上有几个?”
“四个。”周行叙算了算,然后一个个和薛与梵讲:“后颈下的光环海豚,左手手臂上的时间轴,脚踝上的线条吉他图案,后肩肌肉上的车牌号。”
想到车牌是因为被周景扬‘借’了车之后去纹身的,薛与梵有理由相信,其他几个或多或少都和周景扬有点关系。
想着,眼睛是泛起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同情。那抹神色被周行叙抓到了,他心底一软:“对了,你上次说你想纹纹身,要不我哪天带你去?说不定能打个折。”
“行啊。”薛与梵比了个‘ok’的手势:“占便宜的事情,谁会不喜欢呢。”
说完,薛与梵想到自己出来的太久了。也不知道菜有没有被那群‘进村的土匪’扫荡空,小跑了两步才后知后觉的补了句‘再见’。
周行叙站在原地,看见她小跑着跑出五六米之后,又‘倒车入库’,回到了他跟前。
看着在面前立正的人,周行叙狐疑:“恩?怎么了?”
薛与梵忸怩了一下,最后狠狠咬牙说了出来:“平安夜和圣诞节的乐队表演只有地点,没有具体时间。你去查一下,然后告诉我。”
之前拒绝看乐队表演的时候,薛与梵还记得自己打字说不去没空的时候的自以为的潇洒帅气,现在那些拒绝的话就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
薛与梵讲这些话的时候低着头,盯着他卫衣上的印花。
诚然她还是一个接受过艺术熏陶的人,一眼就看出印花是著名的图像《胜利之吻》。等薛与梵看了半天印花上拥吻的男女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衣服和他人一样不能久看,视线慌慌张张又移开,最后落在哪里都觉得不好。
不知道看哪里,干脆说完就准备跑。
周行叙笑:“不是没空嘛?”
薛与梵逃跑的预备动作已经做好了,听见他打趣自己,轻哼了一声:“就想知道一下,我也没有说我知道了之后就会去看你们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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