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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线的级别够高吧?”他转过身问。
“你认识严炔?”南兮想了想又问:“或者林霍,或者严悸?”
除了这三人, 也没有第四个人会把南兮跟严炔联系在一起。
“不巧,都认得。”罗嘉良回答。
罗嘉良回头看了看南兮, 摇了摇头说:“只是没想到, 你南兮偏偏跑去做了严炔的救赎,可真是……”
“真是什么?”南兮问。
“真是懂得怎么递刀子。”
南兮一怔。
“只是严炔终归不是我, 想要治愈那样一个人,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雷区太多, 稍有不慎是会踩雷的。”
这句话南兮非常赞同, 因为她已经踩遍他的雷区了。
南兮非常不走心的鼓了鼓掌:“你可真了解他。”
“可别这么说, 我了解的他应该跟你是毫无交集的,你们不是同一种人。好了,骨头没有问题。”罗嘉良仔细看了看南兮的胳膊说:“不过擦伤挺严重,我先简单包扎一下, 我毕竟不是骨科,明天你得再去好好复查一下。”
南兮“嗯”了一声。
“你半夜往医院跑他应该不知道吧?”罗嘉良问:“严炔对世事的冷淡程度应该还不至于如此。”
“我看你也不必太谦虚。”南兮低头重新将外套套在自己身上,说:“对一个喜怒如此无常的人了解到这地步,也算是小有成就感了。”
罗嘉良愣了愣,看不到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说:“八年了,总归知道的要比你多一点。”
南兮抬眼望着他,八年,这个数字仿佛是严炔生命的一个分隔点。
每个人,都要以八年这个时间分割线来谈严炔。
“你上次从我这里拿了药,治伤寒的止疼片,但是……可能他用不到。”
他扬起头,直视着南兮的眼睛。
血淋淋的摆了一道证据,你踩着他的雷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南兮一时竟没想明白。
罗嘉良说:“准确来讲,白颜色的那种药片,他看见就会吐。”
南兮脑子里一片混乱,那日,严炔伸手从她手里接过那一盒药,什么都没说。
所以是,严炔小心翼翼的替她排净了那一整片的雷区。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将一大把一大把的白色药片吞了下去,倒在自己面前。”罗嘉良说:“后来他自己也吞了不少,洗了好几次胃才保了一条命在。”
“洗胃?”南兮突然就明白了,自顾自的问:“洗到失去味觉?”
罗嘉良略为意外的看了南兮一眼,回答:“是,他没有味觉。本来这些事我从未打算要向旁人说起,不过……既然他选了你,陪他走那条路的注定是你的话,我倒希望在那漫长的岁月里,至少有个人,愿意去懂他,接纳他,有朝一日他能真的卸下自己心中的重担轻松的去活。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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