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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天不止关家,马六屯家家户户应该都偷偷干上了。从天黑开始,屯子里就陆陆续续地响起鞭炮声。

彼此都心照不宣。

没有谁不识趣地去别人家瞅一瞅,就是有那紧挨着院人家遇上不对付的人,他们也会戏称家里孩子皮的玩鞭炮。

是的,这一天不管有钱的没钱的,家里鞭炮都只响了一两声,就是买得起成挂的人家都要解下来。

不然动静闹大了,声音肯定是传得远的。万一被人举报了,这一家肯定也成为大队家家户户的公敌。

当然,有一天就很特殊。

颇有些罚不责众之意。

那就是大年三十儿。

这一天也就是除夕。在年夜饭之前,还有一项很重要的活动,跟祭灶的仪式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在院里子点上一个火堆,放上供桌,牌位或者家谱,前面摆上供品,开始烧纸钱,放鞭炮。

这次的鞭炮都是最多、最好的。

到了时间,这鞭炮声音可就不单单是马六屯,就是前屯王家庄那边也是此消彼长的鞭炮响声。

不过关家拜谁?

之前分家后关有寿是坚决不拜的,别说老院那边压着一份破家谱,说是要拜就去那边磕头,他稀罕!

他生父的关家?

他更没想拜一拜。

可今年?有感于关家老祖宗对他闺女的厚爱。没家谱?他就亮出了那个带着小篆“关”字的香炉。

拜!

给我狠狠拜!

要不是怕太招摇,关有寿恨不得将他近日刚在他老祖宗传下的一堆帛书里找出的一幅绢画。

——一幅画着一位打坐老道士的绢画,一瞅就特有遗像之意的这幅绢画给高高地挂起来磕头叩拜。

吃了年夜饭。

别人家大年三十儿守岁能吃冻梨,但他家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就是平时,他们夫妻俩人也不准孩子分梨吃,宁愿扔了也不准吃。

关有寿不说,但叶秀荷懂。也就是那年她家一对儿女特懂事地分吃了一个冻梨,翻过年后她闺女就出事了。

这点别说齐景年,就是回娘家拜年的关欢喜夫妻俩人也听自家俩儿子特意提过,搞得这两年李家也跟着学。

而马振中?

更别说,他是跟关有寿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要不关天佑咋说年前集市上的冻梨都卖不动。

与去年一样,过了破五,终于与京城那边通上了电话。

尽管梅老也好,齐老也好,两家都喜气洋洋地交谈,但还是掩饰不了有些事发生了,而且还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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