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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不能分割……
怀苍将她拥紧些,目光却少了往日的坚定和从容,透出几分纠结和忧虑。
***
天庭,药神殿。
药浴过后,广圣娘娘被侍女扶起。待擦干身子,烘干头发,再将她扶去榻上躺着。
心脏被挖,心脉受损,岂是一朝一夕能恢复,她如今靠着朱雀的内丹才勉力撑住。
侍女们都已退下,唯独一位青裳女侍还在执扇凉药。药汁中的香气飘散开来,缕缕药香绕人鼻端,迷人心神。
待广圣娘娘察觉这香味的蹊跷时,浑身已被麻痹,就是嘴巴也张不开了。
原本在凉药的侍女朝她走来,坐在床边,却变了样貌——
身上穿的是黑袍白袖,长发束于素白的孝带。一张美艳的脸被戾气冲消了柔和,显得几分阴冷,眉骨尾端上挑两道细长的魔纹。
娘娘瞪着眼,费劲地从喉咙挤出:“你、你怎么会……”
眼前之人正是浮屠城城主,也是魔尊琰屠之妻,季蓼。
季蓼一边拿出个瓷盅,一边说:“这些年,我花了不少工夫,培养许多修仙能人,为我所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接近你,接近这神权之巅的天庭,却也不过如此啊。”
她讥讽罢,突然发狠,拽住她头发,将她脑袋用力往床下扯去,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头皮给扒下来。
广圣娘娘吃痛地抽了口气,朝她瞪去。
她越愤怒,季蓼越是兴奋,揪住她头发,凑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狠狠迸出:“久儿的命,你该偿还了!”
广圣娘娘眸孔一震,却是否认:“我没杀他。”
“你当然没杀他,你怎会让自己干净高贵的手沾染别人的污血?因为你一向喜欢借刀杀人!你将久儿放在佘山,派人喊我去接他,你会不知那里有个蛇窟?你会不知里头住着一条万年蟒蛇精?!”
季蓼想起从切下的蛇腹中掏出儿子腐坏的身子,那一幕,时时刻刻都在凌迟她的心!恨不能将这女人千刀万剐!
广圣娘娘被批驳得哑口无言,佘山的蛇窟几万年都不曾出现蛇踪,但她那时的确存过让他自生自灭的念头。她想,如若真被蛇吞了,也是他的造化。
却没想,里头有一条万年蛇精。
“以往我杀不你,是因你力量远在我之上,而今你受了雷刑,又被挖了心,拿什么来反抗我?拿你至高无上的尊后之位吗?哈哈哈!”季蓼极尽羞辱地一掌打在她脸上。
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疼得广圣娘娘嘶地一声,嘴角溢出血来。
“而今你能伤我毫发吗?”说罢,季蓼将瓷盅打开,里头钻出一条银色小虫,爬在她指腹。
广圣娘娘看着那蠕动的小虫,心中骇然。
“这是言灵蛊,放心,它只会钻入你心脏,吃些血肉,不会很痛。”在广圣娘娘惊恐的目光中,季蓼将言灵蛊送至她胸口。
一阵刺痛过后,言灵蛊瞬间没入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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