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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不回应,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漆黑一片。
许久,他才道:“陆彦能给你什么,告诉我。”
陶画不悦。他说的好像她和陆彦的感情是利益化的。她斟酌了一下,用最扎心的话:“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能给我什么,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能给我什么,你不明白。”
四下安静地能听见呼吸声。
楼慈突然将她按在墙上,冰凉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宛若盛开的曼沙珠华,殷红的花瓣将她缠绕捆绑,他说:“你不喜欢我?”
“……我早就说过。”她挣扎,没挣脱开。
他神情阴鸷,一字一顿,像在命令她:“喜欢我。”
楼慈似乎比之前更加极端。陶画只觉毛骨悚然。
“啪!”
她打了他一巴掌,“放开我!”
他顿了一下。
她立即推开他,迅速后退,叱道:“出去!”
他冷白的皮肤上顶着鲜红的巴掌印,面部半边处于阴影当中,让人只觉诡异悚然。
半晌,他开门出去。
等大门关上,陶画气息稳定下来,她蜷缩扇了他耳光的手掌,沉寂下来。
只是那悚然发冷的感觉却无法消散。仿佛身上总有曼陀罗花瓣缠绕覆盖。
害怕驱使她行动,她给陆彦发消息。
陆彦回她:睡不着?
陶画:刚才……刷到了恐怖片片段,有些吓人。
陆彦没回她了。她抿唇。两个小时后,她终于收到他的回复。
陆彦:小桃花,开门。
她愣了愣,旋即快速下床。开门看到陆彦,她说:“你怎么来了?”
陆彦说:“你不是被吓到了,我来陪你。”
陶画指尖微动。他今天晚上在陆家,陆家到这里要两个多小时。就因为她说了一句看恐怖片被吓到了,他连夜赶来陪她。
心脏瞬间湿热,她轻轻抱他。
他的衣衫上有外面的秋意,却让她感受到暖热,驱散她身上的冰凉,害怕与悚然荡然无存。
自从那晚上之后,陶画没再理过楼慈,楼慈也没再理过她。他们还是同桌,却泾渭分明,毫不相干。
陶画没怎么注意他,她注意的是苏黛。苏黛最近很消沉。仿佛处于某种情绪的失控边缘。她问过她是不是有心事,她说没有。她也不好再问?。
又一次午后,陶画例行给陆彦补习。这次月考陆彦进步了很多,他说:“我进步了那么多,给点奖励。”说着他把脸伸过来,暗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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