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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御花园,便是一片外围小宫殿,都是嫔以上掌宫的住处。皇上待忠叔极厚,拨了个清雅院落与他,上下服侍太监多人。忠叔因年老,也不大在皇上身旁立规矩,此时正在修剪着院中花草,见无殇来了,眯着老眼笑道:“无殇公子,你来了。”说着便拉他内室坐了,将左右使唤太监都遣出去,又亲自去泡茶。
无殇忙拉了他道:“还是我去泡吧,忠叔服侍了皇上这么多年,这些事原该我做的……”说着又不禁双眼泛红。
忠叔知他内疚,也就由他去了。无殇泡完了茶,便和忠叔坐品着,听忠叔将皇上这些年的经历。
“……皇上去永州的路上被齐王截杀,他身边百余名死士浴血死战,到达永州时几近死绝,皇上亦身受重伤,有一剑几乎刺透胸骨,幸而当时永州刺史忠心不二,暗中派人接应,否则怕是连永州军营都到不了……”
“……那时皇上初入军中,既无记忆又无心腹,只有一个永州王的虚名,军中上下人等都对他阳奉阴违,冷嘲热讽。那统军大将汪珐甚至以皇上生得俊美,竟致无礼调戏……”
无殇一句句听着,心如刀剜,仿佛那些苦原都该是自己代他去受的。此时听到这里,不禁又痛又惊,颤声道:“他……他……”
忠叔摇头道:“真强做什么那汪珐到底是不敢的,皇上毕竟顶着永州王的封号,是皇族的血脉。但言语调戏,猥亵相欺却是常事。皇上被逼无奈,最后只得撇开身份,每战亲上战场,和普通兵士般阵前厮杀,几次险死还生……如此一年,军中才渐渐开始有人对皇上钦敬,归附过来。此后几年,皇上慢慢收拢人心,最终成了势力,夺了那汪珐的军权,这其中忍辱忍痛,步步惊心,煎熬苦楚是说不尽的……”
无殇句句听着,仿佛听着自己的罪状般,恨不得立即痛打自己一顿,又恨不能立即陪在皇上身边抚慰。正心痛如焚,却听忠叔道:“无殇公子,你可还记得当年你第一次去北疆寻主?那时你跪在军营外雪地里,直跪到晕厥……”
无殇苦笑:“即使如此,他也还是不肯留我……”
忠叔摇头道:“那时他在军中立足未稳,连俸银都被克扣。他膝上原有旧伤,到了那苦寒之地终日疼痛,公子又在雪地里跪伤了膝盖,那些伤药……”
“是……是他的?”无殇想着当时成包的伤药,如遭雷击般颤抖起来,心中不知是痛还是苦,都化为眼泪一股脑冲刷下来。
忠叔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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