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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冠仪紧紧闭上双眼,隐去眼底扭曲到极致的癫狂,够了!这样就够了!

只要秋娘喜欢,无论怎样他都愿意。

哪怕秋娘对他只是像对待最低贱的娼倌随意亵玩,哪怕她只是为了榨干他的权势也好,哪怕玩腻了之后嫌弃的把他丢到肮脏恶臭的阴渠里任他腐烂发臭也好,他心甘情愿。

他骨子里就是脏的,他的皮囊之下蝇蛆遍布,蚕食着他的血肉,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愿意多看一眼,他活该生活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就算死后堕入地狱也该生生世世受尽折磨永不超生,这样的他,只有秋娘还愿意捧起他的脸,像珍宝一样亲吻着他。

秋娘、秋娘、滚烫的热泪堆积在他眼眶,只想虔诚地跪在她脚下,永远仰望着他的神明。

“殿下。”恍惚间,一声温柔的低唤。

她身上的香味似毒药瞬间蔓延至他全身,理智被撕裂拉扯破碎,洪水高涨呼啸着掠过一切,激起千尺巨浪,山呼海啸吞噬一切让他在心中疯狂撕喊叫嚣。

最忠实而疯狂的信徒永远都不甘于侍奉神明,只想将自己的肉身、灵魂、每一寸骨肉血液都献祭奉上,只有扭曲到极致才能彰显他万分之一的浓烈。

月冠仪抬起头,潋滟碎光漫上了他的凤眼,他强忍着几乎要融化殆尽的心脏,佯装着镇定。

他松开了与她十指紧扣的手,鲜血染红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衣带,月幕之下,雪白的衣裳开出一朵浓烈到滚烫的血红山茶。

秋姝之一把抓住他的手,惊愕不已:“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月冠仪眼神似被烈酒灌醉,凤眸流露勾人韵致,美到了极致。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紧张拘束、讨好:“是、是我勾引了您。”

月冠仪知道,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民间都说他是京城第一美人,除了权势,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是唯一可以取悦她,讨好她的工具。

“大人。”他挣开她的手,扯开松垮的衣襟,露出锁骨一大片雪白,随着他紧张的呼吸起起伏伏。浓密的鸦睫紧张地抖动着,他回忆着青楼里老鸨的条件,努力学着谄媚模样:“大人、请用——”

秋姝之一把抱住了他,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手臂死死的勒住他的脊骨。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热烈的抱着一个人,紧到能清晰的感受到两人的心跳。

月冠仪笨拙讨好她的样子让她心疼。

她活了两辈子,冷静理智不重□□,深知事业才是立身之本,爱情对她来说一直可有可无,她也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偏偏在月冠仪这里吃了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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