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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雅卑微的低下头:“侍身、侍身知错了。”
秋姝之看到长幔上被溅到的血迹,上辈子还有人见了血都会晕过去,秦正雅明明怕血却还在遇刺的情况下强装镇定,已有皇后的风范,小皇帝对自己的新婚老公还是太严格了。
她扯下长幔扔到一边淡淡笑道:“皇后不用害怕,刺客已经抓到,没有人能伤害您。”
秦正雅讶异的抬起头,对上她清雅的眼眸,无暇美玉一般映在他的眼中,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的落在他的心头生根发芽。
月冠仪刚才被人群拥堵着姗姗来迟,长剑抵在刺客的肩上,声音阴恻恻的令人生寒:“说,是谁派你来行刺陛下?”
刺客头颅低垂着不说话,被鞭子抽打过得后背皮开肉绽,她也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
“不说是吧,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就罚酒!”长安挥着鞭子眼看又要一鞭子抽在她身上。
“住手!”秋姝之连忙拦住。
“秋大人,她可是刺客,您为何阻拦?”长安气势汹汹的问。
秋姝之黛眉微蹙,从一开始抓到这人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却想不通究竟是哪里有问题。长安这么一问突然令她茅塞顿开。
她语出惊人:“或许她根本就不是刺客。”
她只是在人群中喊了一声昏君,就被草木皆兵的锦衣卫当做刺客,这个女人一身乞丐打扮,身上更没有一把兵器,也没有同伙,说她是刺客很勉强。
“昏君——昏君——”一直不说话的她突然开口,眼中迸发通红的血丝,每一声都带着强烈的恨意:“你身为一国之君搜刮民脂民膏,一场婚礼掏空国库几百万两,却不知道民间万里旱灾,自己的子民已经被活活饿死,你昏庸无道枉为人君!”
“放肆!”月深坐在御撵中,手背青筋暴露几乎要握碎了扶手。
“还不快把这个疯子带下去!”秋姝之眼见形势不太妙,忙喝道。
“把她押进昭狱审问。”月冠仪吩咐道。
乞丐放声哭笑:“你要杀就杀,杀了我你也是个无能的昏君小人,我一家十几口,因为你这昏君被活活饿死,你把我家人的命还给我——还给我——”
乞丐的声音越拉越远,月深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指甲几乎被扣烂渗出鲜血。
“回宫!回宫!”她怒叱嘶哑,即使是秦倾也从未让月深这样近乎暴怒的失态过。
秋姝之看着远去的御撵,心中一声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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