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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竖瞳急速缩成一线,眼看就要撞上电动车,一双轻柔的手却从前方探出,将它捧了过去。
是宁宓。
宁宓把这只猫放到行人道上,从地上捡起大黑伞,刚才事出紧急,她直接扔了伞,才几秒的功夫,身上就被滂沱大雨淋了个湿透,头发也贴在脸颊上。
她重新打起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一阵小风吹过,浸水的衣服瞬间冰凉,宁宓不自主打了个寒噤,嘴唇发白。
再去看那只猫,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走,宁宓笑了下,冲它挥挥手,“走吧走吧。”
待它走后,她才想起检查自己的书包,可能是比较贵的原因,书包防水性还不错,书都好好的,她松了口气,又感叹自己果然不怎么会和小动物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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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小奶猫叼着玻璃珠绕过了一个街角,那里正守着它的小主人,见到它跑回来,没来得及擦眼角泪花,就急急忙忙跑上来抱它,却被小主人的妈妈止住了。
“蔽月,别碰它,太脏了。”
江蔽月去抱它的手就那么停在了空中,眼巴巴看着司机用毛巾把她的猫包了起来。
三人一猫上了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车辆很快离去。
*
宁宓上车后便用大的毛巾简单擦了头发包住自己,然而仍然冻得瑟瑟发抖,直到司机将车内空调调高到二十五度,她才终于不再发抖,可是没过多久,便一个接一个打起了喷嚏。
宁宓精神不振,一回宁家就洗了个澡换衣服,晚饭都没吃下两口。
至于宁婉中间嘲讽她“落汤鸡”,她更是好像听都没听到,让宁婉看笑话的心落空,又接连明里暗里刺了几句,连宁母都看不下去,叫她别说话,少招惹妹妹。
宁母叫人煮了姜汤,端来给宁宓,关切道:“喝了姜汤就去睡觉吧。”
宁宓端起姜汤一饮而尽,喝完擦了嘴,摆摆手道:“我没事。”然后上楼继续学习。
她写着写着,脑子越发不清醒,好几个简单计算的地方都算错了,宁宓揉揉眼睛,鼻子有点痒,又打了个喷嚏。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感冒了,不敢在马上考试的节骨眼大意,到底听了宁母的话,晚上八点就早早睡下。
然而到第二天早上,宁母发现宁宓迟迟没有起床,到她房间一看,才发现宁宓浑身滚烫,用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五。
宁宓马上被送到医院。
她这次高烧烧的很厉害,迷迷糊糊整整烧了两天两夜,等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周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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