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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非像是不能理解:“墙都翻了,夜都这么深了, 还要回去干什么?反正时机刚刚好,也让爷爷奶奶过过眼啊。”
姜愿都没好意思告诉他, 要不是昨晚他出乎意料地给她示意,她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会往前迈一步, 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和宋宴山在一起, 也就是说两人根本没到那步。
说起来这事还要感谢戚非。
但要说宋宴山回去做什么,姜愿也不太好回答, 他扔下了那句投名状就翻墙走了,让姜愿懵了会儿。
什么投名状, 他当他投奔的是水浒山寨,还要拿人头换被接纳的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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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任也是同样的懵。
他一宿没睡,觑着天光发亮就让人开着飞车驰至王储的寓所。
王储自然还没醒,赵主任也知道他这样早到访是造次, 但没办法,他这样的菟丝花只有跟大树待在一起才能心安,况且也只有这样不顾礼仪的投奔才能算是‘事态紧急’,才能显现出戚魏的过分。
在等王储召见的时候,他窝在起居室等待,侍从端上的红茶一口都没喝,只是不住地掏出镜子照着脸上的伤势。
昨天被打的时候觉得委屈,现在倒是巴不得伤口再狰狞点,再凄惨点。可惜只是几道被石子刮出的伤痕,除了些翻出的皮和一点点血外,什么都没有。
赵主任放下镜子时惴惴难安,就这么点伤口,王储未必愿意对他施以好脸色,反而会怪他无能。
等了两个钟,王储终于下来见他了,睨着眼不是很耐烦,毕竟他这模样一看就是倒了霉,找上门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王储话里就带着不耐烦:“这又是怎么了?”
赵主任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把昨晚的事说了遍后,又特意着重了强调了姜愿和戚魏的关系,果不其然王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王储的神情都快能阴得能滴出水来:“我没记错的话,自从戚魏女儿跑了之后,他家就成了革新派的主力,三天两头和王室过不去。”
赵主任正待附和,便听得门口喧哗,是侍从无力的阻拦声:“三殿下,没有通报你不能……”未尽的话随着打开的门静了下去,办事失利的侍从脸色灰白的看着王储。
王储心情极差地看着关系疏远,经久不见一面的宋宴山,那种权威被挑战的恼怒像把火样烧着他的理智,偏偏还要装得客气:“宴山,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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