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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才刚满的空间现在又空了,宋宴山视线下滑看着姜愿才刚坐过,因而凹陷下的沙发面,抿了抿唇线。
两人吃了早饭出门,姜愿这才惊讶地发现宋宴山的房子是在地上小区,只是这个小区空荡荡的,没有太多的人烟,姜愿抬眼望去,阳台也都是空的,除了宋宴山住的屋子,都无生活的痕迹。
姜愿想起来了:“这里是沧澜湖庭?”
好险,她差点记不起这个小区的真实区名,脱口就要叫它’阴宅小区’。
只是在她印象中小区自建立好就停止对外销售,即使是开盘前就卖出的房屋,开发商也是宁可赔偿也要买主退了。如此赔本的买卖,当时传什么的都有,很多人索性就把它成为‘阴宅小区’,怀疑是有钱人用来安置祖宗牌位的地方。当然更过分点的,直接咬定这里闹鬼。
姜愿问宋宴山:“你是怎么买到这里的房子?”
宋宴山显然也知道那些传闻,道:“这里的房子不再对外出售,只是因为我把整个楼盘都买下来了。”
宋宴山再一次身健力行地证明了什么叫壕无人性。姜愿张了张嘴,万万没料到困扰他们这些平民许久,不得不用鬼神来解释的难题背后竟然只是这样简单粗暴的理由,果然贫穷是会限制人的想象的。
姜愿道:“是吗?说起来我小时候来过这儿,还在这居住过一段时间,认识了个男孩,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都把他的样子忘了,就记得长得很好看,但那人不会是你吧。”
原来她还记得。宋宴山呼吸一轻,这样想到,可下一秒,迎上姜愿期待的目光,宋宴山颤着唇,明明承认的话已经要呼之欲出了,但他无法说出口,满心满眼都是昨日姜愿对他的异能表现出的恐惧和害怕的模样。
宋宴山知道这不能怪姜愿,虽然人都有慕强的心理,可真当某个人拥有了超越人的想象又无法被人控制的能力后,人们又会视他为病毒和丧失人性的刽子手,远离他,怂恿别人远离他,甚至希图联合他人杀了他。
姜愿没有做错,至少初遇之时,她并没有将宋宴山视为怪物,而是以一种宋宴山从未遇到过的悲悯宽容的目光注视他,道:“你也是被抛弃的孩子吗?”
那天清冷的月光洒落窗台,莹白的光镀了布偶一身,让她金黄的毛发也在黑暗中发出光亮来。
因为宋宴山都记得,所以才会冷漠地说道:“不是我,我没有必要住这儿。”
他没有从姜愿的脸上捕捉到任何的失望,只见她转回头去,重新目视前方,道:“这样哦,也是,那个男孩看上去苍白孱弱,看上去还有点神经质,和你……确实不像。”
宋宴山的睫毛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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