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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戴一顶白玉芙蓉冠,身穿一袭丁香色的轻纱长袍,背后绣着活灵活现的白鹤朝日,内衫是浅紫的绮罗短衫罗裙,腰上系着绣银莲花的牡丹色丝绦。整个人都有种缥缈仙气,清丽脱俗。
那男子身穿雀蓝常服,金冠束发,慵懒靠在软垫中,冷艳之中隐匿着倨傲与凉薄。令人不敢亲近。此人,正是酆都之王酆一量。
经过疗伤养息,他的脸色虽然依旧冷白,却比受伤那日多了滋润的微光,唇瓣也有浅红色泽。
他长眉入鬓,眸光深邃,他没有看棋,又没有看对面的佳人。琥珀的眸中,一抹深邃的黢黑,有远而冷的沉静,仿佛看穿了时光与轮回。他的美,冷酷而娇艳,还有毒。
“酆一量,你输了”女子眉梢微露喜色,她迅速下子,决意一举拿下。
酆一量抬眸,冷着脸将一子置下。战局立刻扭转,反而女子败势尽显,再无回天之力。
“哎呀,还是这个死德行,永远学不会怜花惜玉。难怪你孤苦伶仃活这么多年,活该!”女子长得美,话却毒得很。
她负气,将棋局一下子胡噜成一团乱。又手疾眼快,抓住了他左手手腕。他面无表情,没有反驳,也不挣脱,任由女子拽着手腕,反而阖上双眸,连呼吸都悠长缓慢起来。
原来,她在为他切脉。
“凰迦,药熬好了吗?”女子微微蹙眉,音调抬高:“你这疯老龙,受了这么重内伤,居然还不肯让我来治疗。你以为,你真是不死之身吗?”
酆一量闭目养神,脸上的神情如冰山不化,他无动于衷。
侍女凰迦举着白玉盘,毕恭毕敬走过来。盘上有一盏碧玉杯,热气袅袅的,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灵鹤姑姑,药熬好了。”凰迦低着头,担忧地咬着嘴唇,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递上去。
这药的味道实在难闻,裹挟着一股子难闻的骚气。
“倒掉!”酆一量蹙眉,他蓦然抬眸。果不其然,他也不喜欢这味道。
“倒掉?你再说一句,我把你都做成药引子!”灵鹤一瞪眼睛,把酆一量的手扔回他自己的方向:“和你一样老的紫金灵芝,还有千年的乌巢雪莲,九腿灵龟的口涎和赤目母猿的晨溺,可都是难得的灵药,若非你的凰迦哭哭啼啼来求我,说你就要死翘翘了。我可舍不得这些看家药材本来也是给我自己仙度留着保命的。不识货!赶紧喝!”
灵鹤皱着眉,阴沉着脸色,咄咄逼人地接过碧玉杯,直接抵在酆一量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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