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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不爱俪娘了。人家的脸都被她打花了,您就不心疼吗?”袁俪娘抹着眼泪,也紧紧抱住了明昌风的衣袖,撒娇般地摇着。
“闹的人又不是我,老爷。您糊涂了吗?挨打的人可是玉娘子和德安,他们为了保护老爷的珍珠鸡,才遭了明思令毒手。再说了,您才是听月小筑的当家老爷啊,明思令是晚辈,她这么不把您放在眼里,这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袁俪娘咄咄逼人。
“您要不给我们做主,以后不许来人家房里了。”她又皱起了柳叶眉,故意嘟起嘴吧,低声威胁着。
明昌风平日里最宠这个年轻的侍妾,此刻被她哄得骨头都要酥了。他故作为难地看着明思令,希望这个晚辈多少能卖他几分薄面,给个台阶就坡下驴最好。
明思令微微一笑,一副了然神情。她立刻就搬出了一个台阶:“对,我是晚辈不假。”
“但”她话锋一转,峨眉轻挑:“请问,明堂堂主明白凤,也就是家母比之三长老,谁为尊谁为卑?”
“自然以堂主为尊。”明昌风声音低了几分,心中暗呼不妙。
“再问,明堂大长老明昌玉,也就是家师比之三长老,谁为尊谁为卑?”
“自然以大师兄为尊。”明昌风嗫喏着。
“还有一问,作为老堂主唯一的嫡女,也就是未来明堂之主,比之您的妾氏,又是谁为尊谁为卑?”明思令眸光清凉,笑容微妙。
“自然以圣女为尊。”明昌风不得不微微躬首。
“那方才,袁俪娘口口声声称,本姑娘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蹄子。三长老以为如何?”明思令话锋一转,犀利无比。
“误会误会,她失心疯了,糊涂了。十姑娘啊,左右不过一只野鸡的事情,吃了就吃了。不打紧不打紧。”明昌风已经全面败退,拉住袁俪娘想要溜之大吉了。
“错了,分明是两只野鸡的错。”明思令故意瞥了一眼袁俪娘,又看了看玉娘子。
此刻,两个女人都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被这伶牙俐齿的丫头逼到了角落里。
“还有,既然三长老的正房大娘子还在,这位自称夫人的俪小娘,恐怕包含祸心吧?还是伯父您想颠覆纲常,宠妾灭妻呢?这个堂训中也有明示。第二十七条”
“够了够了。来人啊,快把俪小娘扶回房里,快请大夫。”明昌风果断打断明思令慢条斯理的话。
他擦了擦额上冷汗,朝着袁俪娘使了使眼色,后者紧咬银牙,捂着脸并不甘心,却也无话可说。
“等等。”明思令转身,稳稳当当坐回正位之上:“本姑娘说了半日也口渴了。三长老是贵客,岂有慢待之礼?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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