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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解释什么,却又吞吞吐吐,并不干脆,也许自己也觉得无力吧。

“只是什么?”我接过了他的话,不免失笑道,“你不会要说,只是为了保护我罢?”

阎恪看着我笑,他的脸色黑了黑:“有什么好笑吗?”

“不好笑。抱歉,是我失态了。”我收回嘴角,尽量显得真诚,解释道,“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在九重天的时候,我每次和宁婉风会了面,你也总是能这样及时赶过来见我一面。”

阎恪的脸色灰败,喉结滚动,许久没接话。

我从回忆里抽回身,叹了口气道:“你不必难为自己同我解释什么。我知道你的思量,你不必担忧有损你天君的形象,监视一个有前科的人本也算不得什么。我也不是那般乱说话的人。”

阎恪的目光里,盛着许多东西。那里面有我熟悉的,也有我不知的。

我心里也许感觉到阎恪真的要解释些什么。解释那些冷与热,解释他这一路迢迢。而他终究有他说不出的话,谁也不知道那又是什么。

我也许是真的累了。又也许,这个既是生辰又做忌日的日子,我终究只想掩埋,不愿回眺。

我拾掇了碎木块,确定已经无法还原了,“这门也算是你砸坏的,应当包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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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初十,胡双喜才姗姗登门。

依旧是一贯不正经的调儿,却看出来她心情颇为不错:“阿宜,怎么样,今年没有我,有没有寂寞?”

我呸了她一口,“你皮又痒了是吧。”

胡双喜笑嘻嘻进了屋,我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个孩子。

模样斯文,约莫十岁的年纪,面上带着笑。

我把眼神朝胡双喜投了过去,“这谁家的孩子?”

“老子的。”胡双喜嘿嘿一笑,朝他努了努嘴,“还不叫人?”

男孩朝我礼貌地鞠了个躬:“孟阿姨,新年好,我叫胡衍。取‘峰峦若登陟,水木以游衍’的衍字。”

“你好。”我收起惊讶,勉强朝他笑着点了点头,把“还不从实招来”的眼刀子朝胡双喜飞过去。

胡双喜无视我的眼神,扫了一圈,“诶,潇潇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听说你今儿来,这丫头一早起来就扎头发换衣服,说是新年要有新形象。如今这社会可当真不同了,我一千岁时,连形象两个字都不知道几笔几划。”

“那不是社会不同,”胡双喜斜着我,“是你与众不同。我记得我们那时候,山里小孩个个儿都爱俏,没钱打扮,撕了墙上的红纸一抿,石灰粉打散了往脸上……”

我愕然。

胡双喜意识到了,猛地停下来,没再说下去。

潇潇从洗手间跑出来:“双喜叔叔!”

“潇潇,可想死我了!”胡双喜收回情绪,捏了捏她的脸,“宝贝儿,几天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

小孩子最爱听好话,潇潇笑得眯起眼睛,不忘反吹彩虹屁,“双喜叔叔,你也越来越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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