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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作为天家这一辈唯一的姑娘,养尊处优,自小受的熏陶是德艺双馨,日日焚香洗手、弹琴作画。
因而她最擅长这些人文艺术。
阴冥这一块的培养意识较差,自小阿爹阿娘给我灌输的,就是多读书写字,剩下的都是不务正业。
我所有的艺术课,都是在崐山的修养课马马虎虎毕业的。
我郁闷地想着,阎恪突然起身出了内室。
“你去哪儿?”甫一出口总觉得有点像长门怨妇似的,我忙改口,“我是看这么晚了……”
阎恪一脸了然地表情看得叫人窝火,我正要再辩解两句,被他生堵住了:“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处理,你先睡吧。”
说着匆匆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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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成亲并没有好处。
我原以为嫁给阎恪后,我就可以什么时候想见他就见到,结果三天里,我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
从前我见这天宫富丽堂皇,什么奇珍异兽都有,觉得新奇极了。如今才知道这里更多的是,规矩条律一大箩筐,这也不准那也不许,拘束极了。
最烦恼的,是每日晨昏定省,聆听教诲完还要去听早课、念心经。对于一个熬完夜又要早起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背不住。
转瞬就到了三日后的芳华宴。
我在这三日里,焦头烂额地列出一个计划表,挤下问安、听禅的剩余时间,通宵达旦地闷在房里恶补了两天功课。
翌日我拿着小抄边看边出门,发现阎恪居然回来了,卧在绒花榻上拿着一卷闲书,“要出门了?”
我顿住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悠悠然侧了侧身,“刚回来,洗了澡吃了早茶。”
我把脸笑成一朵花似的,“你有没有意向……”
他一口否定:“没有。”
我嚷求道:“你就去一下不成么?不需要废你太多时间的。就怕万一,万一到时候要丢脸了,你发挥一下权力喊一下停或者转移一下视线什么的……”
“既然怕丢脸,称病推掉不就成了……”阎恪往里侧了侧身,“看你这一脸憔容,不如跟我一块补觉。”
我挣开他的手:“那怎么成,不去的话只会更丢脸!”
“反正你丢的脸也不在少数。”
“……”我嘟嘴道:“这不一样!”
好不容易天妃对我有了点好感,我还答应她要争气呢,来这么一出只怕是一把回到荒古前。而且,要是真只丢我自己的脸就算了,把我阿爹阿娘的脸也给丢光了。
阎恪坐起来。
我心头一喜:“你愿意去?”
阎恪道:“我去刺秋楼找找助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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