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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云里雾里地推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拜见父君、母妃。”
天妃作势说话,怒气就要喷薄出来一般,天君按住了她,让她且不要急。
天君没有笑容,虽不至于凶巴巴,却也极为严肃,“宜丫头,你且回答,你识得这个男子么?”
我心里捉摸不定,只好拣不出错处的说:“回父君,识得的,他是阎……殿下身边的侍官。”
天君道:“归宁之日,是他陪你回的阴冥么?”
我隐隐觉得不安:“回父君,是他送我回去的。”
天君没有应声,“有人传报,见你与他厮混一处,举止甚为亲密。”
我心中一咯噔。
这这这……阎恪来找我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这,要是被误会可是不保名节的大罪!
我急得张嘴欲辩解,话到嘴边突然缓了下神。直接说是阎恪假扮的,便可以解开误会。可是,阎恪他扮作思七,不是有原因的么,倘若我这边说岔了嘴,害了他可怎么办才好?
思七伏首跪在这里,显然是没有讲实话的。他是阎恪信任的人,我跟着他的步调走总不会错罢?
我跪下来:“回父君,儿臣冤枉,此为污蔑儿臣清白之举。”
天君沉声,一旁的仙官手里持着玉盘上来。“那此物,你可有合理的解释?”
针脚奇异的绣花荷包上,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对颠倒的鸳鸯。
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的针法更普通一般些,不要这么标新立异别具一格。
为了给阎恪的头个礼物像样点,大大小小的荷包我绣了百十来个,可都放在阴冥了呀。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硬着头皮,“回父君,此乃是我送给殿下的私物,至于怎么会落在了思七侍官的手里,儿臣并不知道。”
天妃薄怒浮在脸上:“你还想辩解!我原以为你瞧着是个老实的,没承想内里是个肮脏的,尚无廉耻之心!”
“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天君细语安抚她,“此事尚有疑点,暂且扣押在炎室,收押待进一步调查吧。对外,且说妃君在你这里修习礼仪。”
跪在一旁的思七听到“炎室”二字身体一抖,“天君,下仙与娘娘的确是清白的,请天君明察。炎域严寒,娘娘千金之躯恐怕难以承受。”
天妃道:“这个时候你还袒护她,还敢说清白!”
一群仙卫靠拢来,就要押我的手膀。我正要再争辩两句,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入了来。本来神仙的脚步是极轻的,想来来人行得极为急促。
“请父君恕罪。”他在我身旁跪下了,“是儿臣化作了思七的模样,陪她回去的。”
阎恪的额角微微沁了汗,来时该是十分匆忙。
天君瞧着他突然闯入,浮过一丝讶异。但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天君,因而依旧淡定地接过了话:“既是你陪妃君回去,自当正大光明,何必要假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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