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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摸牌的手一顿。

孟铜钱也发觉了:“你怎么了?”

“没事。”秋寒摇摇头,催他,“到你了。”

垂下珠帘,有人入内来。

帘来人是位身长七尺的小哥,面容干净俊俏,齿白唇......是透明色的。是人间的魂魄。

他放下琴,盘腿而坐,琴弦在他指尖拨动,琴音如行云流水,淼淼烟波,娓娓道来。

我不通乐理,这是大实话。这曲子前调一起,我却觉得有些耳熟。

随着乐调起伏,果真是我熟悉的曲目。

而琴师的目光,时而不经意地朝这边飘来。点点落落。

更加证实了,这中间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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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这章阎恪怎么没出场?

孟宜:他在睡觉

第44章 神仙·桃花

曲终收拨一画,似裂帛之声。

我丢了牌,率先拍手道:“公子好琴艺。”

他收回视线,低了低头:“贵人谬赞了。”

珠帘阻隔视线,我手指一挥,把它挂上玉钩,讪笑道,“只是如此大好光景,为何弹奏萧萧云水一曲,未免败坏兴致。”

老实说,我不善音律,对这些乐曲,至多分得出个好听与否。咳,对此,我必须得澄清一点,并非我不上进,而是因为音痴,是有遗传的。

我爹不强迫我做不擅长的事,他总说,面前封死了一道门,你就应该找另一道,而不是强行撬开它。

直到崐山某一年举办文艺汇演,各位师兄姐弟妹们争相献艺。而我除了吹两下口哨,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才意识到该学点什么,好歹别丢光了我们阴冥的脸面。

阎恪修得一手好琴艺,指尖可有惊涛千里,亦可有芙蓉泣露。

我暗示性地向他提了一嘴,还没提上议事日程呢,就被他否决了。

他说玩物丧志,我连文法都学不好,还好意思整日想些不着调的东西。

我被他教训了一通,其实是心有不甘的。奈何他的话偏偏无法反驳,文法又还要仰仗他给我补习,不敢忤逆他,就只好作罢了。

我私心里觉得阎恪是有些重男轻女的顽固思想的。前头向他请教琴技的小师弟,文法都挂了两回了呢。

至于这曲《萧萧云水》我为什么会印象深刻,其实也是跟阎恪有关的。

说起来,这事就发生在文艺汇演前不久。

某天晚上,我跟阎恪练完剑,准备回房间睡觉。

那时候崐山富裕了些,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大弟子都有自己的别院住。

我刚走到山梗上,屋前隐隐约约传来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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