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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萧盈盈微微惊急地抓住护栏,却居然半分没有慌乱,喊了几声救人见船夫们慢吞吞的凑过来,干脆利落薅起袖子往水里一纵。
眼见着她往阎恪奔游过去,有个水鬼急急忙忙游到我这边来,“姑奶奶,她可不是下凡历劫的,若是弄出人命来,咱吃罪不起啊……”
“真是,这个萧盈盈捣什么乱呀,算了算了……”我从芦苇堆里一跺脚站起来,摆摆手,不甘心地看着阎恪被拖上了岸。
这一下,阎恪果然够呛。
在府里躺了大半月,又是高烧又是呕吐。我瞧着心中有愧,又提醒自己这都是为了他好。便化心疼为动力,绞尽脑汁替他安排下一组苦头。
只是没想到,这一番设计,竟凑成了阎恪和萧盈盈的好事。
英雄救美,一个弱女子竟有这般气魄,阎恪待她更加刮目相看了。这时候的凡间还保守得很,萧盈盈湿身救命,等于失了女子的名节清誉。
一时间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阎恪这凡胎是个仁义礼智信的书生,闻及此事,居然说要娶她。
我嘴上笑嘻嘻,说祝愿的话,心里恨不得给他扎两个小人。
我笑眯眯地邀请,“元哥哥,你与盈盈姑娘落水受惊,我明日请你们吃羊肉火锅暖暖身子补一补。”
阎恪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凡人眼光还这么毒,噌的朝我睨过来,“我落水,你好像不意外,反倒很高兴?”
我懵了一瞬,萧盈盈更早接过了话,“怎么会呢,珊珊小姐是一番好意牵挂。见公子身体恢复,这才心里欢喜呢。”
哼!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说上一家话了!
我只好大人不计小人过,在孟宜笔记上记上一笔,暂时压下这一篇不跟他计较。待到来日,我妥善安排明白,在望月楼盘下一桌菜,又在酒里做了点手脚,把他俩请来。
说起这个酒壶,倒是有些文章。方珊珊的爹,也就是我这具□□的爹,是朝廷翻手为云的大官。
这个朝代的皇帝不是太后亲生的,明面儿上倒是相敬以礼,暗地里各个官员早就划分了党派。我这个爹爹就是太后一派的,而阎恪今年刚刚入仕,还属于中立派。
扯的远了,说回这个酒壶。我这肉身讨太后喜欢,便常跟着混进宫里,这里头的勾心斗角,真是好家伙。就说这下毒罢,一个酒壶,一个暗扣,不碰它没毒,按下去就成了毒酒。
我这肉身原先也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思,偷摸儿带了一个出来,这回让我给派上用场。
我倒出来一杯酒,“来,元哥哥,你和盈盈姑娘结成眷属,我必须敬你一杯,祝贺你一下,这杯酒你一定得喝。”
阎恪凝着眉看着我不动声色,萧盈盈捏过酒杯站了起身,“公子才落了水,珊珊姑娘,不如这杯酒我替他喝罢。”
“诶诶诶你等一下……”我阻止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手,那杯酒已经被她一饮而尽。
她轻手把杯子放在桌上,粲然一笑,“光喝酒未免失了些兴,不如,我们行一番酒令。”
闻言我站起身,趁热打铁,端着酒壶又倒了一杯忙凑过去敬阎恪,“行什么酒令呀,咱们就……”
阎恪轻挑眉头扫了我一眼,“盈盈说的有理,好山好水好风光,不做些雅事未免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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