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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用了仙力拖拽,“赶紧跟我回去……”
台阶上手持书卷的阎恪突然回过身来,“等等。”
弼官卸了腾云,“殿下有何吩咐?”
阎恪在我的下巴颏位置仰起头朝我望过来,眼里泛着光,神色有些捉摸不透,“它许久不曾来元清殿,便让它欢快会,你先下去忙罢。”
弼官作揖告了退,不容多想,我撒着脚丫子跟阎恪跑进厅里。
他坐在贵妃椅子上,目光落回书卷,“你来这做什么?”
我一身圆毛差点渗出一层汗,几乎就要以为他认出我来了。微风些微许凉意,他支着手轻咳嗽了声,一手端了案上的温茶抿了一口,唤道:“过来。”
袖口遮掩处,一个隐隐约约的青紫齿痕若隐若现。我盯着那痕迹,有些失神,双眼发直怔了怔。他沿着我的视线,漫不经心道,“无碍,无非被一只白眼狼给咬了一口。”
“……”
他轻招手,似笑非笑,“小白。”
我左扭头看了一眼,又朝右使劲转头看了看,诺大的庭院空荡荡的,他是在叫我?这只貔貅,叫做小白?好好一个天家,好歹都是些文化人,怎么取个这般的名字?
不等我深入思考,他忖着下巴半笑着,“怎么,惹了祸扔下我跑得没影,如今又回来认错?”
他薅了薅我的下巴毛,拍了拍慢慢缓了速度,却居然是轻叹的口气,“连你都知道,打不过的时候先顾着自己夹尾巴逃命,怎么偏生有的人,却骂都骂不醒?”
“……”
他奶奶的腿儿。我错了,我便不该来探他。这么些日子,他不但没反省自己,反而仍旧觉得是我的错!
我尾巴一甩,撅着屁股往外奔。身后乒乓作响,我忖着貔貅过于肥实需要减减肥,又听见一声闷哼,我斜着眼睛一瞟,却是阎恪摔到了地上。
我这才想起我此番是来相看阎恪的伤势的,急急忙忙朝前一步朝他奔了过去。
奈何脚程太大,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连人带着椅子,直接向后来了个仰天翻压倒在地,一层毛皮盖个严实。
“阎恪!”我心里急得慌,下意识喊了一声,震天的吼声便从喉咙口喷了出来,震得桌上的茶水颤翻在地。
眼见他额间有些细密的汗,我没心思念及旁的,想也不想,忙摊出爪子去扒拉他的衣襟带子检查他的伤势。
他一手握住我的毛爪,一手撑到地上,干脆坐下了,竟然吃吃笑了出来,“怎的在元和仙君那里疗养了半月,性子都变得泼实了?”
我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倘若趴在身上的不是团毛绒绒的雪球,是个妙龄少女,这场景不免有些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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