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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钟清秋一贯斯文些,应是还在面妆,“即便迟了,也有人心甘情愿给咱们顶着。”

白琴脚趾头往瓶子上一踢,瓶子哐当晃荡,我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说得也是!诶呀,你瞧她那傻样,给咱们端茶送水作替罪羊,还乐得跟朵花似的。”

“这本来也是她的荣幸。一个鬼族的贱女子,要不是瞧着她有两个钱,谁乐意跟她处在一块,掉身份!”

我又惊讶又气愤,生平第一次被人耍得团团转,我心头火伴着高烧噌噌猛地燃起来。

我一个鲤鱼打挺,唰地冲起来,睡觉的小瓶子啪地炸开。白琴一声尖叫,不待她反应,我已经一拳挥在她眼窝上。

我蹬出一脚把钟清秋踹翻在地,她显然有些惊吓,我已经揪住她的头发,利落地刷了她们两个巴掌。

每每回忆起,当时一架还是打得相当酣畅淋漓的。我自小在阴冥跟人打架的功夫得到充分运用。

怪的是,我从小跟人打架,大家都是有劲拼命往外使,打得两边都挂了花,大家把话说开了,该和好和好抓头发挠脸,她们很奇怪,她们专门踢人暗处,使术法凝成针,密密麻麻扎人皮肉。

直到我被罚在思过崖反省,而她们拍拍灰回去吃饭,我才明白,这外间的世界啊,真的是复杂很多。

思过崖,顾名思义,就是一方只能让你跪着悔过的地盘。

而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直在千方百计试图站起来失败,又喊冤数次,破口大骂数次无人回应后,终于感到了一丝丝悔意。

我饿着肚子,忍着痛,跪在崖边后悔自己为什么刚刚拳头不挥得更用力一点,后悔为什么不听爹娘的话要跑出来,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在阴冥跟孟铜钱混吃等死。

而阎恪正是那时出现的。

自从虬眉的洞宅跑下来后,我已经半月没见过他。他跟平日里一副表情,老成从容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他提着两只包子从崖边经过。

我眼睁睁看着两只包子从崖边经过。

黑纹素线的鞋子一顿。

我心里一喜。

他挑着一双凤眼,依旧是没有一点情绪,“没吃饭?”

我轻轻地点点头。

他随手一扔:“给你吧。”

我接过包子就往嘴里塞。竟然还是我最喜欢的红豆沙馅的。正一丝感动不知如何表达,他已经继续说话了,“反正也是拿来喂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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