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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出药末在灯火下研究了好久,才终于认出来药末里其中一味,便是时人所说的“落三阳”。

思阙本是不怎么懂这药理的,只是以前跟着司马磊底下看过不少的卷籍,其中翻到一卷陈旧残破的竹简,上头描绘了一种最阴损的药物,是上古时候母族氏权盛起的时期出现过的。

那时候儿女普遍不知其父,只知其母,是以,便以母为尊组成一个个的士族单位。

那种神话般的古旧时候她只听司马仲父讲述过一次,而这种用以母族族长为了禁止身边宠爱的男.栾对其不忠诚,试研出来的这种草药,是她自己好奇偷偷翻古籍看的。

虽然气味和色泽与古籍所述无异,但姒思阙也不能咬定这一定是会让男子昏迷后丧失其“能力”的“落三阳”。

而且太子昏迷前不是还说了让她动他的吗?他要是真服了那种药,还给自己灌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还会那么说?

他又不是女子,只要昏倒在那随便怎样都能让人得手。他一个男的要是把阳气收了,让她怎么瞎折腾都是没有用的。

可她花了大气力,整整努力了一晚上,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太子殿下却像木头一样,一点“表示”也没有,可真的让她气馁了。

姒思阙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凉水消火,想起来太子殿下今儿还有早朝,可不能在她这耽搁了。

于是虽然还是气他,但还是赶紧过去帮他拉拢了衣裳并叫唤他起床,同时到外头呼人进来伺候梳洗,抓紧时间别让太子失了时。

如今她和他命运一线,她可不能让他有差错。

一连好些日子熬夜处理政务,姬夷昌好不容易睡了美美的一觉,一觉醒来觉得周身通泰,少穿一件衣裳都不觉得冷了。

今天他被心上人从睡梦中喊醒,本就有点高兴,又想到昨夜很可能自己在睡梦中和心上人共结了连理,所以今儿从漳华台一路到姑苏台,太子殿下虽然还是一副沉默高冷的样子,但看人的目光就显得格外温柔了起来。

一直到即将步入议政的大殿前,他才将肩辇叫停,自己整肃了一下仪容,酝酿了好久,才堪堪能将稍微外溢的情绪收敛住。

等他身穿玄黑冕袍大步跨进朝堂,就又变回了平日那个目光凌厉,气势逼人的太子昌了。

自他踏进朝堂开始,本来满朝沸腾直指一处的声音就像被愕然掐断一般,鸦雀无声了。

今儿祁尚书带了一个奴隶前来举荐,人还没进入到朝堂,风声早已经传到了齐宫外。

是以,今儿太子尚未来朝,可先前因种种原因找借口请假的权臣全都来了。

周浅伏低着头颅跪在正堂,虽然他的动作是在行最低下奴隶的礼,但直挺的脊骨看起来却并不自贱,反倒让人有种不容轻视的气魄。

“殿下,我朝从来也没有过举荐奴隶的先例,殿下此举,未免会遭外头的大国轻视!”

姬夷昌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有大臣开始争先恐后弹劾祁尚书,贬低周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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