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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边还拉着一名女子,此际微微喘息着,显然赶路过来的。
“周凛,孤不在...一切可还顺利?”姬夷昌边喘息便道。
周凛一听是太子殿下熟悉的声音,喜极望外眼睛一下子亮了,看见殿下和夫人携手归来的情景时,情绪一上来,马上又痛哭流涕道;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您再晚一步,奴就演不下去了!快!快随奴去姑苏台接见晋使者,大王和使者都已经等您好几天,等得不耐烦了!您再不去,大王都要怀疑您到外头是班兵造反去了!”
“周凛,做得很好,孤就知道你一定能办好此事。”姬夷昌轻松的语气,仿佛从不曾怀疑过自己的眼光。
其实若不是被殿下事出突然拉去锻炼,周凛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能将事情做到这种地步。虽然过程险难重重,但他还是对自己此番被殿下强迫激发出来的能力很是满意和自豪。
难不成,殿下也是借此次的机会,故意让他成长起来,日后以堪重任,就能成为殿下的左臂右膀的吗?
“殿下,您得快点,奴,奴在这等您。”周凛眼红红的,有些激动。
姬夷昌点了点头,拍了拍思阙的手,示意她等他,然后就忙不迭进去更衣了。
晋国使者这次来是要摸清齐国这父子俩各自的态度的。
晋王说了,如若太子那边先应下了,和齐王那边的交涉就纯当烟幕,届时就专心扶持齐太子,助其将齐王暗杀掉。
如若太子心软,狠不下心去杀,那便与齐王交涉,杀掉太子。毕竟,一个知道晋太多事情,又不为其所用的棋子,失去其作用的时候,就应当要毫不留情除掉,不然,只会后患无穷。
晋使此时正在殿堂上与齐王相谈甚欢,秉觥筹交谈间,使者心里已经在默默算着时间,他觉得他来齐这么长时间,齐太子就借口不在了这么长时间,应当是下不了杀心,临阵逃脱了。
他轻蔑地笑了一下,举起酒觥朝齐王晃了两晃,再度仰头饮尽。
等他酒足饭满,用绢帕擦一擦嘴角后,便拱手开始与齐王说起正事道:“齐王陛下,上回臣使与您谈的事情,似乎是时候详细计划一下了。”
坐在上首的姬厚光要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早想除掉这个近年来对他的王位蠢蠢欲动的逆子很久了,但碍于此逆子有功无过的份上,加之即便是奴母所生,但怎么说也是挂在正室牡丹夫人名义下的嫡子,由他亲自动手除掉始终不好。
若然他娘族那边的人要求要除,那就再好不过了。
齐王正要说些什么话再义愤填膺地答应,那边的小寺人便通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一段时日不见,齐太子走起路步入正殿的时候,脚步似乎会生风。但一见他脸庞似乎也还是霜白得近乎病态。
晋使者便没有太在意,又仰头饮下一杯酒液,以为自己酒醉入肠,是看错了罢。
太子带着周凛千辛万苦给他搜罗好的孔雀石螺珠,来到了晋使者跟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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