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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王是他年幼在东昭时的一抹难以磨灭的灾难印记。他曾经因为这印记遭受了多少精神煎熬,无人可以想象得出来。
幼时曾经有许多次,他偷闯入王府存放火药的库房,想要点燃了同楼王同归于尽,但后来又觉得自己很傻。
杀楼王一个有什么用?欺压过他的人又不止一个楼王,东昭的狗皇帝呢?枣京十里长街上那些男人呢?那些眼巴巴看着他遭受欺辱,在底下调笑唾弃他的东昭人呢?
想到这里,他已然没有在万顺初次重遇东昭皇时的那激烈到难以控制戾气,变得沉稳淡定了起来。
大帐里头传出一阵女子的惊叫声。
就在领头将领回首闻声看过去的时候,闵六转着轮椅一把将人推倒,往大帐去。
后方的将领立马举剑前来阻挠,闵天澈突然发狠地一把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小兵拽了过来,反手从背后抽出赤翎剑,拔出细剑一寸一寸地没入小兵的喉咙。
小兵吓得浑身抖颤得不行。
闵六则一副丧心病狂的语模样,阴戚戚笑道:“你不要动呢,孤的赤翎剑和孤的太子妃一样,不喜欢见血,你一动孤可能就要戳歪了,捅破里头的脏腑去了。”
“那还是说,你希望孤从底下拎根肠子通由你喉咙上来,让你瞻仰一番?”
小兵吓得惊叫不已,四旁前来阻止的将领也都被疯子的疯狂行为给吓得不敢再往前。
大帐被人主动掀开,疯六拒绝了东昭兵帮他推轮椅,气定神闲地靠坐在轮椅,单手转着轮子缓缓地进来,那架残疾人坐的木轮椅硬生被他坐成了王座的即时感。
帐内的灯光昏黄,有人进来了带得灯影一晃就熄灭了。
进来的时候闵六就看清楚了,赵长翎的生母卞氏一头散乱,满脸泪痕,那张哭泣的脸和赵长翎如出一辙,只是赵长翎哭起来的时候没有她那么无助和窝囊。
卞氏被他安排的人在黑暗中架走了之后,黑暗处的那个暗影的轮廓轻轻讪笑出声。
笑声嘶哑而浑浊:“哈哈哈哈哈...小澈你是吃醋了吗?这么多年不见,果然还是这硬骨得让人回味无穷。要让本王说啊,皇上他真是不识货,再怎么看,咱们小澈都比那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来得够味多了,你说是不是?”
“那时候那些人因为你摔断腿残了嫌弃,说你脏然后再也不肯宠幸你,还真是肤浅。不过,本王就不会同他们一般见识,如今你长大更加够味了,要不与本王再快活快活?说真的本王还真不嫌你腿残。”
轮椅上的人不说话。那人又接着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荤话,似乎在故意激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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