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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一笑道:“那可否请公公替我去把我的丫鬟缕衣要来?我习惯她伺候。”因为替嫁时怕人看出来,所以就没有让贴身的丫鬟缕衣跟着一起来。
缕衣来到,看到自家姑娘手肘手背青紫一片时,顿时眼睛红了。
“姑娘...呜呜...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咱们收拾收拾回洛城,再也不要回来藁城了!咱们没了他们又不是活不了,再也不要回侯府,再也不要仰人鼻息了!”
“好啦,不要激动嘛...”赵长翎身体泡在暖融的浴桶中,长发像湿透了的丝绸,油亮顺贴在洁白的背脊。
“被六皇子正常拉着手走了一段而已,是你姑娘的肌肤太脆弱了,所以才落下印子的,不碍事。”她笑着解释道。
她家姑娘的皮肤像膏脂一般,透亮晶莹,确实很容易落下印子。手肘那处就算了,但手背位置不但红,还微微泛肿,显然是被打了。
“虽然阿爹阿娘还有奶奶都回东昭国了,不是说就咱俩回洛城不能过,最主要是...我想他了...”说到这里,赵长翎顿住,笑容依旧挂在唇边,却带出了一丝落寞的感觉。
“我真的很想见他...”赵长翎又用可怜的目光看向缕衣。
缕衣吸了吸鼻子,为难起来:“可是...姑娘你老是那样偷偷摸摸躲起来看六皇子...也不好。”
“所以,我嫁给他以后,就光明正大啦。”赵长翎笑了起来。
赵长翎沐浴过后,换上了李公公安排人准备的一套湘妃色月牙凤尾罗裙,外罩一件锦缎夹绒披风,半湿的青丝松松挽起,娇美极了。
缕衣都看呆了,心想,赵月娴那些算什么,连给她姑娘当提鞋的都不配。
之前在侯府,姑娘喜欢藏头藏尾的性子,府里又甚少有好衣裳能轮得到姑娘穿,大家总以为乡下姑娘惯了穿粗布衣,但其实姑娘幼时在宋家,在外需要遮藏,但在自家院里头时吃穿的倒是比起一般的大户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呀。
想不到城西皇子府,府里虽破落不堪,皇帝始终还是不忍心看六皇子受苦的,别的皇子府里该有的东西,还是有,像这身华美的衣裳也是。
沐浴完毕,缕衣端了碗药过来:“姑娘,奴婢把您的药带来了,先把药喝了再去找殿下吧。”
长翎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完了又故意将碗倒扣,向缕衣示意自己一点也没剩。
缕衣红了眼,她家姑娘那样好,总是体贴人,可身子骨却这么弱,十几年来老是要喝药吊着精神,侯府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都是她姑娘自己花的钱买药,然后叫她熬的药。
那是因为三年前她家姑娘为了让宋老爷宋夫人成功能走出边界,害怕被亲爹知道自己是药罐子后反悔,不将令牌给宋老爷宋夫人了,姑娘才把自己的身体情况隐瞒,一瞒就瞒至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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