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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粥点点头,没想到沈单对他妹妹还挺关心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半天也只是吐出来个“哦”字。
“那……为什么还送我呢?”孟亦粥小心地瞧了眼沈单,又觉得这话似乎在咕噜咕噜冒着幸福的香甜气,她连忙补救,“你完全可以自己回家的。”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的。”
车子驶下立交桥,有风吹进车里,风铃与风在瞬间交汇,发出了轻微的声荡。
突然,孟亦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可笑性。
为什么要送她。
有什么为什么呢。
孟亦粥沉默了下,手搭在大腿上,甚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开始有规律地敲击起来。
一下一下,看似打在腿上,实际都打在心里。
孟亦粥决定换个话题。
沈单唇角小幅度地勾起点笑,闲散地说。
“可能是看不下去某人在高中,就因为上课偷偷摸摸读了几本讲社会案件的杂志。”
“又恰巧地被其中一篇关于女孩打车遇害的事件,吓得一个星期不敢一个人回家,晚上还被吓得睡不着觉。”
“第二天早上顶着个黑眼圈,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乞求自己的同桌行行好,助某人早读睡觉一臂之力。”
“……”
孟亦粥:你点我名字得了。
孟亦粥恼羞成怒,嫩白的一张小脸瞬间成了红玫瑰般娇艳的颜色。
顶着千百斤重的颜面,孟亦粥表示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向沈单服软的。
说来也是奇怪,每天下课困得和顶级大熊猫一样的沈单,从来没见他在任何课堂上睡过。
——严谨来说,只在语文课睡过几节。
沈单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个子高。一旦稍微弯弯腰背,穿件宽松的校服,就能轻易地把孟亦粥遮住。以一个绝佳的位置,让她睡个好觉。
而每每遇到实在缺觉到不行的时候,孟亦粥就会摆出圣女在此,请求沈单大爷行行好的专有姿势。
靠窗的男孩倚在墙上,神情散漫自如,吊儿郎当地挑着笑,一字一顿道:“不——行——”
他每次都这样说,可没有那次不为她打掩护的。
车子在黑夜中穿行,城市霓虹灯作伴。霓光乍现,眼里似有烟花滚滚烫。
“求求你了,别念了,别念了。”
孟亦粥眼睛大而清透明亮,不携一点污渍。真的是半生归来是少年,少年依旧是少年的纯净。尤其是望着人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就让人心里软下来一块,为她。
沈单瞥了一眼女人,手指微动,无声地笑了笑,没说话。
车内灯光微明,只能照亮男人淡漠的面容。
松散的黑发落在眉宇前,削弱了几分逐渐步入社会的成熟感,反增了几缕不羁少年气。不说话的时候,全身仿佛都浸着一股冷气,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上兴趣。
这才是沈单该有的样子嘛。
帅哥那都好,就是多了张嘴。
孟亦粥神情松了松,转过头来,看见了一个小东西。
一个丑丑的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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