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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带着甜汤去见路昉!
陈广福没好气道:“请假就请假,你做个吃的还要用我的柴?”
“我们那儿不是人多眼杂么,有什么办法。”她理直气壮地嘟囔,“就用一点儿啦!待会儿分你点甜汤咯!”
“少来,我可不好这口!”陈广福敬谢不敏。
谢芸锦笑他一句:“这可是竹燕窝咧!不懂得吃!”
陈广福无奈地摇摇头,随她去了。
谢芸锦的甜汤很简单,点上炉子,把竹燕窝冰糖百合一股脑地扔进水里,盖上盖子煮开,然后小火慢炖。
她拍拍手,对自己越发“精进”的厨艺颇为自得,想着等年节回京市,一定要在爸爸面前露一手给他个惊喜!
约莫一个多小时,甜汤就煮好了。没有瓷盅,谢芸锦从箱子里又翻出来一个保温桶,用手巾垫着将甜汤倒进去,然后急不可耐地放下,赶紧吹了吹发烫的手指。
锅里还剩下不少,谢芸锦离开前交代陈广福:“给您留了一份,还有一份您记得拿给我外公啊!”
话音未落,人就跑没影儿了。
搭上去县城的拖拉机,谢芸锦一路颠簸,到县城的时候头发都散了。
去军营没有专门的班车,只有一趟到最近的村子,下车以后还要走三十分钟。她在闷热的车子里又忍了快一个小时,难受得直皱眉。
为什么军营这么远啊!
想着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她又累又委屈,尤其今天太阳特别大,车厢里什么气味都有,熏得她头晕眼花。
站在路口,她一时有些不想动弹。可都到半中间了,回去更不划算,谢芸锦咬咬牙,攥着保温桶的提手艰难地迈步。
这时,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懒得回头看,无精打采地走到旁边。
车子开到她前头又停了下来,钱大虎从窗户探出头来,又惊又喜地道:“谢知青,你咋在这儿咧?”
谢芸锦眼睛一亮,仿佛整张脸都明媚起来:“我要去你们军营!”
钱大虎睁大眼睛:“从你们村到这儿可远咧!还好你遇上俺了,快上车吧!”
……
路昉正在操场上训练。他受伤以后都是和手下的兵一起训练,只是为了尽快恢复体能,强度要比他们大不少,看得一群大小伙子又眼热又害怕。
“路副营真不是人咧,比咱们多跑十圈还比咱们快!”
“这算什么!咱副营以前在尖刀连那会儿,他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你个文盲,说反了吧!”
“不懂了吧,意思就是说路副营拿第一,第二名拍马都追不上!”
路昉动了动脚脖子,眸光一扫,趁着休息时间正说得热闹的小伙子们立马噤声作乖巧状。
正在这时,勤务兵跑了过来,瞥了眼那群人,凑到路昉跟前小声报告:“副营,嫂子过来了。”
路昉微怔。
谢芸锦从车上下来,人都快瘫了,慢吞吞地往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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