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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男人就开始在甜甜包厢的门口哇啦哇啦的骂了起来。

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虽然全程没有骂脏话,但是多次说出了类似【你怎么不去死,像你这样没有用的人。】还有【社会最底层的废物。】这样羞辱人的话。

而那个被骂的男人全程鸵鸟埋头,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任由那个疑似老板的男人大声羞辱。

“这是干什么?还骂来劲儿了吧?”

甜甜有些听不下去。

工作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不想干的就辞退完事呗,当个老板还以为自己就是人家亲爹?

“太过分了。”

好脾气的狗卷棘都有点恼火了。

先不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的羞辱人也太没有素质了吧?

“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出去说他们两句。”

甜甜皱着眉头,低声和狗卷棘交谈。

说完话,她不等狗卷棘作何反应,直接扔下了身上的挎包往门口走去。

“等等。”

狗卷棘连忙起身跟在甜甜身后。

……

在甜甜隔壁包间之内。

一个头上有着缝合线的僧袍男人正在品茶。

【?】

不知道是感应到了什么,黑发细眼的男人微微一愣,雪白的手指持着茶杯,却久久没有落在殷红的唇边。

“怎么了?夏油君?”

坐在夏油杰身边的男人操着一口腔调有些古怪的日语,不慌不忙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慢悠悠的给自己添茶水。

明明是温泉的春天,男人却穿着厚厚的冬装,头顶还带着一顶毛绒绒的棉帽子。

他整个人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深刻的五官上带着些许病气;连同眼下有着一些不健康的青黑色。

“费佳,隔壁,似乎有我的旧识。”

夏油杰结束了停顿。

他将茶杯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唇边,不紧不慢的开始饮水,轻轻一笑,声音似乎有些感慨。

“嗯…不能说是我的旧识,应该是他的旧识…”男人放下茶杯,靠在桌子上,修长的手轻轻的拖着下巴,眼底满是笑意的看向俄罗斯人身后的那堵墙上。

似乎透过墙壁,他能看到壁后那个银白色短发的少年。

狗卷家的孩子,咒言师的后裔…快一年不见,头发似乎长了一些呢。

记得上次见“夏油杰”同他见面,那孩子好像还是一个毛绒绒的寸头呢。

“不去见面么?既然是旧识。”

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抬眼,阴郁的紫瞳看着眼前的夏油杰,煞有其事的怂恿夏油杰去隔壁给“旧识”一个惊喜。

夏油杰不说话。

漆黑的眼睛紧盯着面前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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