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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拥有自己真正的温和之处。
在带你到聂时秋房间的路上,谢飞松笑眯眯地开你的玩笑:“你那一个鞠躬可真够实诚,还有那句‘谢爷爷’,听起来不像在说我家老爷子,更像说那种会穿着宽松衣服坐在楼下和人下棋,拿着个蒲扇扇了又扇的正常老爷爷。”
你有些尴尬,但还是要回嘴:“你到底在别人小区里偷偷观察多少东西,怎么连下棋的老大爷都被你说得那么活灵活现啊。”
谢飞松道:“不多不多,也就观察了十几二十个小区。我还和这些老爷爷下过棋呢,你要想知道哪个小区的老爷爷棋艺最好,我可以给你推荐。”
他说到最后,还朝你眨眨眼,以至于你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
但有一点是不会错的,这家伙爱好真的很广泛啊。
你们来到聂时秋门前。
谢飞松替你敲了门,过了一会儿,聂时秋来开门,他身上散发一股沉沉的气息,眉头不易察觉地微皱,只有在看到你时,双眼动了动。
他当然知道你要来,因为你已经提前在通讯账号上跟他说过要来补习的事,你自己不喜欢计划被打乱,所以也不会以“惊喜”的名义去临时打乱别人的计划。
谢飞松将你的包还给你,道:“走的时候和我打声招呼。”
他说到这里,看了眼聂时秋,将下半句的“我送你”吞了回去。
他开始不喜欢把你夹在两个人中间为难。
你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对他点点头:“好。”
谢飞松看你走进去,往后退了一步,替你们将门轻轻带上,隔绝了大部分外界声音,只留下一条缝隙,未将门彻底关上。
这条缝隙让你在这个颇为私密的封闭房间里变得更有安全感。
在聂时秋伸手想要关门的时候,你说:“没事,就这样吧。”
聂时秋的手顿了顿,没说什么,率先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你很难跟他解释一个女生在这种时候可能有的不安全感和房间里的另一个异性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有关但又没有那么有关,更多地还是一种在社会环境影响下日积月累后形成的下意识反应。
就像你在高中时听说一个学姐走在路上时无缘无故地被擦肩而过的陌生男子莫名伸手当街骚扰后,你在路上每看到一个迎面走来的异性,不管对方年龄身材长相,看起来像好人还是坏人,都会忍不住默默走远一些,拉开横向距离,不让对方有伸手就能碰到你的机会。
哪怕你一次都没有亲身经历,也还是在每个瞬间微妙地害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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