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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大学的时候在校外认识了一个男人,偷偷交往了好几年,等后来老爷子想给她介绍对象了,她才不得不说出这件事情,那个男人的条件很差,老爷子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听说那段时间家里跟打仗一样,虽然福伯他们不说,但我猜老爷子说了不少让人心凉的难听话,她最后跑了。”
“老爷子是容不得人不听话的,见她跑了,就放话说跟她断绝关系。可能起初还有点在气头上的缘故,但后来每年奶奶忌日她都没回来,他就真心实意地不想认她了。”
说到最后,谢飞松补充道:“以上都是我从福伯他们嘴里问出来的,不一定就是真相,但多方印证下,我觉得应当差得不多。”
你将前后一衔接,发现很多事是对得上的,也更能说明谢正德的态度,心情突然有点复杂。
谢秋盈未必不想回来,她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有脸再回谢家了。可在别人眼里,她便是一个为了男人抛下谢家,多年不回谢家祭拜先母的人。
所以谢飞松说,他对这个姑姑不感兴趣。
你不清楚真相,更多的也只是揣测,所以无法为谢秋盈辩解,只能轻声道:“也许吧,不过或许也有误会。”
谢飞松沉默片刻,突然起身道:“该弹琴了。”
你才注意到,他的房间里放了一架很漂亮的钢琴,他熟门熟路地走到琴前,调好乐谱,清瘦修长的十指落到琴键上,动人的乐声便流淌出来。
他一边弹一边对你说:“其实我不适合弹琴,没有天赋,再努力也只能练成这样。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大概也只是让我多学一项技能,既可以充充我的门面,又可以充充他们的门面。至于辛苦,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突然发现,他在你跟前有些话痨。
也许是因为这些话没法说给其他人听的缘故。
而你是只有他能看到的存在,再安全不过,他可以肆意倾吐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像现在这样。
在谢飞松弹完一曲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高声道:“请进。”
一个身形窈窕、气质温和的女性走了进来,她拿了一个凳子坐到钢琴旁边,赞扬了谢飞松方才的琴声,又提点了一些细微的错误,然后让谢飞松再次练习。
这个画面是很美好的,可你发现她衣服的背后有些皱了。
等钢琴练习结束,谢飞松将人送走,你也知道了那个人是他的钢琴老师,每次授课都是头尾教学矫正,中间则给他一个小时自我练习的时间。
你看着谢飞松道:“那个房间里的人……”
谢飞松轻松点头。
你努力把那个画面遗忘,继续问:“那那个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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