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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时秋听进了你的劝说,强行按捺怒火,问他:“你到底在想什么?玩弄别人很好玩吗?”
谢飞松道:“先声明,从始至终我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导出《武陵人》这出剧目。让你到后台帮忙亲眼目睹这出剧目以及让我们今天在这里相遇的不是我,是比我更喜欢捉弄人的命运。”
他说这话的样子像个神棍。
虽然这样解释之后,听起来还是一样的变态过分,却像你说的那样,起码不至于太过下作。
聂时秋问:“为什么要写我?”
“看见了,就写了。”谢飞松看向他,问道:“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的心在腐烂、痊愈,又腐烂,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把它们搬到舞台上,打上强光灯,那么多人同情、怜悯,却没有几个人认出那就是你。哪怕我改动了经历、背景和人设,可那种情感鲜明到你现在要揪着领子质问我,但除你之外,还有多少人能察觉?”
聂时秋的手在剧烈颤抖。
你毫不怀疑下一刻他的拳头就会落在谢飞松脸上。
“喂,你在故意挑衅他吗?”
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出来,是为了聂时秋,还是为了谢飞松?
你只知道,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幸。
谢飞松的目光落到你脸上,整个人微微一顿,好像从那种莫名的状态中脱离而出,再看向聂时秋的时候,没有了方才的嘲弄,反倒冷静下来道:“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创造了这样一出剧目,是我不对。”
聂时秋听到道歉,沸腾到顶点的情绪才稍稍下压,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
戏里的那一段绝非他的亲身经历,可要说谢飞松没有参考他家的破事,而是纯粹胡编乱造,他不信这份巧合。
谢飞松听到这话时,微微一怔,尔后反应过来,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写的是你父亲,而不是我父亲?”
聂时秋下意识松手,尔后又反应过来,变得更为愤怒:“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家庭,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谢飞松和他不同,是从来不缺钱的出身。
谢飞松冷淡拽开他的手,道:“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这不过是一种影射手法,刚好适合这幕剧,为了剧目的完整性就拿来用了。如果不巧和你的家庭生活也有些相似,只能说明倒霉鬼到处都是。”
你静静听着。
其实这一次……你是相信谢飞松的。以他的性格,如果当真窥探了聂时秋,他不会掩饰,毕竟多一桩罪责少一桩罪责对他来说实在没有区别。
聂时秋或许也是这样想的,他退后了一步,冷冷看着谢飞松,似乎在考量到底如何了结这件事。
谢飞松整了整被揉皱的衣领,道:“这个故事不会再重演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提出,是我擅自征用这个故事的补偿。”
在聂时秋开口之前,他又道:“你不必一口拒绝。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对不起你,你就应该得到补偿。在这种时候,面子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我就从来不要脸,所以我活得比你自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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