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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是宋医生吗.......
等到护士离开时,宋漾轻轻放下秦桑的手臂,转身走到旁边,刻板的边说:“我先给你把玻璃渣子去了,再消毒一下,等下要缝合,过程有点疼,忍着点。”
这是一个陈述句,不需要听的一方回答,可秦桑还是“嗯”了一声,轻轻的,带着鼻音,尾音的最后有些轻颤的紧张。
她的反应很乖巧,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真的很想让人揉一揉。
秦桑眼神飘忽,不知道哪里有合适的落脚点,甚至慌乱的连身边还有一个人都忘了。
江听在一旁,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心底五味杂陈,就连眉头都知道什么时候又加深了皱度。
镊子将嵌在肉里的碎玻璃夹了出来,夹着棉球,沾了酒精,沿着伤口的四周往中央,有层次的消毒。
秦桑本来就怕疼,看了眼伤口,心里就更加害怕,神经高度紧绷,反射传导也变得灵敏,缩短了大半截。
酒精浸润在伤口的某一处时,突然带来的尖锐刺痛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骤然降临,一个没忍住,秦桑缩了个手,“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漾抬眸扫了她一眼,语气都放轻了:“抱歉。”
然后又迅速的将视线重新落在伤口上。
这时,伤口的上方飘过来了些许凉凉的风。
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秦桑望着眼前的男人做出对着自己的伤口呼气这样的温柔动作,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都开始怀疑宋漾是不是还对自己保留着以前在一起的习惯,甚至还对自己念着旧情?
可她看着他身上穿着的白色大褂,消毒的动作一点迟疑也没有,全程流畅利索,理所应当,她便觉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现在,她只是他的患者。
而他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护士早就将缝合的器械准备到位,站在一旁也有些时间了。
伤口消毒完,秦桑的手臂被安置在移动桌上,宋漾将工具准备到位。眼看就要到缝合了。
秦桑心里其实更害怕了,她本想寄希望于江听,手往身边瞎摸了半天,却抓了个空气。
不远处的门口,江听正背对着她接着电话。
“……”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那么man ,把她骂的要死,现在,她正需要关心呢,人又不在。
秦桑对江听的行为表示不满,小嘴嘟了嘟,又怕被人看出她的害怕,就轻轻咳嗽了一声,效果却像是嗓子里卡了半管痰一般假装没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样的举动在医院里有多么的常见,让护士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有肺炎。
安慰心理的作用不大,倒是成功吸引住了宋漾的目光,烧灼得秦桑头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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