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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清月朗，相比室内，寂静无声。

谢妄一双长腿懒散翘靠着沙发，耳边传来经纪人喋喋不休的念叨，不免动手捂了下耳畔，聒噪声小了许多。

胡牧见他捂着耳朵，一副不想多听的模样就来气，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口降降火，这才继续絮叨：“澄清声明本来不发是没关系的，但关键在于你之前每次都发了，你知道现在不发声明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默认这段关系，刚刚，就在刚刚，微光视频把后台那段对话放了出去，紧接着你俩又上了热搜！你……”

谢妄撩起眼皮，突然问：“有磕cp的吗？”

男人愣住，下意识回：“有。”

“多吗？”

“……”

操！

胡牧气的站起身，来回踱步，拖鞋踩地“踏踏”响，憋着一肚子气补充完上一句：“你打算直接告诉广大网友你喜欢她？”

谢妄皱眉：“你还没回答我上个问题。”

胡牧深呼两口气，说：“手机会用吧？自己点开微博搜索亿万夫妇超话，上面有成员人数。”

谢妄掏出手机立马实施，半响，他语气不满的说：“怎么亿万夫妇才一万人，李白夫妇有六万？”

“祖宗，你忘记他俩合作过《月光》还有《抛光》了吗？合作两部剧才六万cp粉。但你们，不就一次红毯颁奖同框吗？嗖嗖一下涨一万cp粉，坐火箭啊。”

“不对，才一晚而已。”

谢妄目光沉沉：“合作？最近有什么综艺剧本找我吗？”

胡牧稀奇道：“一直都有，您那桌上资源不断。”

谢妄：“那……”

胡牧打断：“但不清楚白艺手头综艺剧本。”

谢妄：“……”

胡牧眉心一直拧着，强行转回话题：“粉丝怎么办？有一些说要脱粉了！”

男人目光落在窗外，对着一片黑蒙蒙的天色说了句：“牧哥，从你签我那一天开始到现在，我的想法一直很明确，不会迎合粉丝去做让我不开心的事，《为你治愈》这首歌，起先的初衷是为了她——”

“但世界上有很多和她一样的人需要被治愈，所以我选择当歌手，但我从不掩饰自己的脾性，因为我觉得作为歌手，粉丝关注作品就够了，王母不能成为一道枷锁，伤害任何人……包括我在意的人。”

“有时候，会疑惑，王母喜欢的是我作品，还是我这张脸。”

“我理想的王母，是能在追求梦想路上，发现更好的自己。”

胡牧听完这一大段肺腑之言，只觉得热泪盈眶，感动至极。

桌上抽纸逐渐减少，垃圾桶里静静躺着满是泛着湿润的纸巾。

胡牧擦着眼泪，另只手摁亮手机屏幕准备录音：“妄哥，你在讲一遍。”

谢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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