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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舒怡回身捡被打落的帷帽时,幽怨的看向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人打出来的。她的目光像暗滩的毒蛇,吐着信子想吃人。

舒宁不寒而栗,点朱拽了拽她的袖子,她才回过神来,就看到谢玉正站在她身侧不远处,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谢玉大步流星踏上来,一言不发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回走。

舒宁还没来得及反抗,已经被他抱上马背,被按在怀里策马疾驰。

马背颠簸,她骑得很不舒服,甚至还有想吐的感觉。

好不容易回到侯府下了马背,谢玉仍不放开她,强行抱着往里走,他动作很粗鲁,勒得她手腕生疼。

舒宁挣扎着:“谢玉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谢玉也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直接将她带回屋里,扔在床上,整个人透露着强烈的压迫感,像极他带人抄家处置罪臣时的森冷。

舒宁见他把窗户关上,以为他又要做那样的事,脊背一阵发凉,他现在正在气头上,那样肯定疼死了,胆怯着往床角缩,无辜的眼神下一瞬就能泪眼涟涟。

但她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谢玉只是恨了她一眼,甩袖关上门出去。

她在里面还听到他在外面吩咐:“把门上锁,没有本侯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放她出来。”

谢玉这是怎么了?

窗户关上,屋里光线暗了大半,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

为什么要关她?是要将她禁足还是囚禁?

舒宁跑到门边去拍门:“谢玉你关我做什么?你放我出去!”

谢玉冷声道:“舒宁,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掌握好分寸,从今日起你就在里面给我待着。”

他还真说到做到,命人搬了个小榻进去,用膳有人送,夜里也不和她同床,反倒自己睡在小榻上,连睡觉都锁着门,他关她连自己也关上。

舒宁反思了自己的行为,心想他生气莫非是因为听到舒怡说到话以为她和顾章有什么?

虽不满他怀疑自己,为了能出去,舒宁耐着性子和他解释。

她与顾章从未有逾矩之处,当初的婚约是长辈定的,彼时她尚年幼,不知情爱为何物,以为嫁谁都一样,况且顾章待她还好。

后来被舒府退了婚约,也不觉得惋惜,只当是儿时好友一般对待。这次他进京来,带来不少扬州的消息,便愿意听他说说。

谢玉手握着文书,抬眼看她,舒宁发誓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邀他出游只是惦念儿时情分,一路都有下人跟着,并无半点逾越。”

谢玉还是不理她,舒宁又道:“你说,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劳您大驾陪着我坐牢狱也要关着我?”

谢玉抿唇默了片刻,放下书吐出两个字:“你烦。”冷漠的吹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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