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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街坊邻居的,能帮就帮一把。”看到谢玉左手夹着一个笨重的箱子,连忙给他接过去,“这是舒娘绣花的嫁衣吧?”
谢玉点头应是。
何大娘打开看了一眼,精美华丽,好一阵羡艳,又夸了舒宁几句,说她手艺好,又给谢玉强调:“舒娘为了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她那样娇滴滴的娘子,我看着都心疼,你好了可得好好待她,别学这碎娃那死鬼爹,干些不着调的事。”
狠狠地瞪了她儿子一眼,小儿子跪在地上,眼泪刷刷直掉,也不敢哭出声来。
谢玉没打算问怎么回事,毕竟人家管教自己孩子,与他无涉,而且何大娘打孩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何大娘倒是自己说出来了,“这兔崽子也不知是学了谁,跟他那死鬼爹一样,好的不学竟学会了逛赌场……”
越说越来气,还当他是在学堂好好上学,若不是今日讨债的找上门来,她都不知道。
“舒娘她相公,你放心,等我从钱员外家拿到钱,立马给你们送来。”
谢玉连声称谢,辞了何大娘,正要回自己家,忽然驻足掂了掂钱袋里学生教的月钱,最后往问着路往胭脂铺去。
谁知他欢天喜地进胭脂铺,一脸惆怅的出来。
这胭脂铺的胭脂品相不好不说,竟还相当贵,都快赶上京城的价格了,好的更不必说,若是在从前,买盒胭脂都是随随便便的事,可如今不比从前了。
问了半天,这镇上只有这一家胭脂铺,寻常百姓家生计已是艰难,哪里有闲钱去打扮,一些爱美的姑娘家也只能看看或是买些次品。
谢玉心里愁闷,漫无目的的四望长长的街道,往药铺里去了,跑了好几家药铺,晃荡了几个时辰,才堪堪拎回几包药材。
他在屋外檐下叮叮当当摆弄着工具,把舒宁给搅醒了。
舒宁噘着嘴趿鞋下床,出门就见谢玉在磨药。
谢玉抬头看着她,柔声笑问:“吵醒你了?”
舒宁不答,反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想知道?”谢玉兴味儿十足的觑她,“不告诉你。”
舒宁不想搭理他,转身往厨房去。
谢玉在后头叫她:“嗳——阿宁,你别生气——”
晚膳过后舒宁对着镜子坐了好半天,最后索性把镜子翻倒,去小榻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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