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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嫁妆,府上重新开了间库房给她放东西,孙氏虽不喜她,到底没贪了她的东西,祖母和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平宁侯府的聘礼都一并添进她的嫁妆里让她带来,此番是彻底与她断得干干净净了。
舒宁并没有打算真将这个侯府夫人做下去,管家报上来的事,她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两眼,过问两句,剩下的都交给管家处理,并让丹蔻帮忙。
一天过去,对平宁侯府有个基本了解,也没怎么累着,只是丹蔻跟随着她,神色很是不满,让她有些畏惧。
谢玉身旁是有人伺候的,也用不着她,她只在旁边看着,大夫给他诊脉,到了晚上也有婢女给他喂药。
侯府灯火通明,屋内弥散着淡淡的药味儿,婢女喂药不小心洒在谢玉的衣襟上,挨了丹蔻一顿责骂。
舒宁站在旁边看着,有些瑟缩,丹蔻不是一般的凶呢。
小丫鬟跪在地上告饶,求到舒宁面前,头都磕红了,泪眼婆娑,好不惹人怜。
舒宁望着小丫鬟,又看了看丹蔻,有些手足无措,试探着问:“她也是无心之失,丹蔻姑姑、可不可以饶了她这次?”
丹蔻冷着脸道:“夫人这话不对,其一:无心之失也是过失,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该罚还得罚,当然,夫人是主子,若是主子免了罪责自然是可以的;其二:夫人不该称奴婢为姑姑,主子便是主子,奴才便是奴才,主子礼待奴才,是主子慈善,但尊卑应分明,主子不可过分宠溺,奴才也不可以此肆无忌惮,如奴婢这般态度对夫人,便是该责罚以儆效尤,稍后奴才会自行领罚;其三:夫人是当家主母,凡事需有自己的主张,不可睁只眼闭只眼悉数交给下人处理;其四,夫人既然过府,与侯爷便是夫妻一体,相互扶持相互过问,方是正理。”
“奴婢态度不当冒犯夫人,该罚;奴婢受命辅佐夫人掌家,夫人处事不当,就是奴婢失职,该罚,今后再失职继续罚,两罪并罚,自请于中庭受鞭笞之刑,以儆效尤。”
丹蔻的态度强硬,舒宁没想到她会这样,对自己都下得去手,刚想劝阻她,丹蔻已经吩咐人,将府中众人召集到中庭。
“丹蔻……”舒宁叫住丹蔻,丹蔻回头看过来,后面那两个字生生被拦腰掐断,湮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丹蔻冷脸道:“夫人有何吩咐?”
舒宁低低应了一声:“没。”
“那便请夫人一同前往中庭,下亲自下命令处罚奴婢。”
“不……”她刚想拒绝,又换了种说法,“可不可以,不去?”
“夫人是主子,不想去也可以。”丹蔻向舒宁行礼告退,到门口舒宁又叫住她。
舒宁软着声音道:“丹蔻,可不可以不罚?”
丹蔻回身面对舒宁,恭敬俯身低下身子,说道:“夫人是主子,自然有权决定罚不罚人,但是赏罚得当才能服众,奴婢冒犯夫人,辅佐夫人失职,自该受罚,若免了这顿责罚,夫人今后如何服众?奴婢告退。”
舒宁心里是懵的,她没想到丹蔻会因为这样的事罚自己,可她也听得明白,丹蔻在教她做一个真正的侯府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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