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页(1 / 2)
央书惠拿着烟走到窗前,推开了窗。
满城风雨瓢泼,打在白色的烟纸上,火光忽明忽灭。
眼角的眼在无人的区域滚落,留给两人冷漠的背影。
程颢满身酒气地砸了桌上的烟灰缸,愤怒地离开。颜辰看向窗边对着冷夜凄凉的央书惠,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这样的央书惠他没办法去安慰,颜辰离开房间,去追程颢了。
谢寻北的死,央书惠跟谢家的婚约,是他们小圈里的禁忌。
—
迟意洗漱完将头发吹干,躺在床上失眠了。
打开手机播放钢琴曲,放了七八首,她跟着旋律哼了起来,丝毫没有睡意,脑中都是……谢知南。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掀开被子光脚下床,她找到那件橄榄色的西装外套。
就闻一下,就一下下?
迟意将衣服抱在了怀里,早就失去了谢知南身上的温度,但是有淡淡的香气。
她好喜欢这个味道,回国后不管怎么寻找,都没找到可以替代的香氛。
将衣服放在床边,脑袋枕在胸口位置,迟意闭上了双眼,唇角微弯。
梦里,回到了大雪纷飞的柏林。
她无意中听顾远征说起了谢知南的病情,才明白央书惠为什么突然放下手里工作飞往欧洲。
‘…南哥之前肺部中枪…阿洛塔医疗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迟意顾不得想其他问题,连夜飞往德国,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国家不会随时爆发战争。
根据顾远征给的线索,她很快找到了谢知南所在的医院。
迟意担心会遇上央书惠,虽然找到了借口,还是想尽可能的避开。她一般会在晚上过来,偷偷在谢知南门口坐一会儿,心里没什么想法,或者说想法太多想逃避。
墙后会传来谢知南的咳嗽,是她的噩梦,撕心裂肺的疼。
她靠在走廊的长椅上,穿着臃肿的羽绒服,戴着口罩,听着房间里他声嘶力竭的咳嗽,一次次想推开门走进去,一次次压下心里的痛苦。
门口医生询问她是不是房间里谢先生的朋友?
迟意摇头,说着流利的法语:不是,我拉姆的朋友,他在另一间病房。
医生好奇:那你为什么总坐在这儿?
迟意道:因为我总是哭,拉姆会不高兴,我晚些心情平复后才能去看他。
医生心疼这个懂事的小姑娘。
连续一周,柏林都是暴雪天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