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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的谢知南,给了迟意一种——他是面朝自己的错觉。
正是这一抹错觉,让迟意心如止水的日子,再也恢复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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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知南回国前,迟母劝迟意相亲或者与盛轩复合,迟意都拒绝了,她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不会心动,不会有强烈的感情,更谈不上喜不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甚至,远不如在茜思泽恩综合症下,自己对谢知南的感情来的强烈又鲜活。
她想将自己对异性的好感缺失归咎于茜思泽恩痊愈的后遗症。
言白修明确表示,没有这种后遗症。
那就当我不喜欢男人。迟意如是说。
盛轩表示:那你和央书惠是天作之合。
迟意望着这一夜大雨轻笑。在没厘清自己的心意之前,不该打着好感的名义去挥霍感情,满足了自己的臆想,折腾了两人最好的年纪。
如今谢知南三十三,自己二十九。
这种蠢事做过一次,就不想心怀歉意地尝试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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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州市。
凌晨,刚回到江北公寓,迟意就接到了央书惠的电话。
迟意跟她报了平安,关于不告而别随便找了个理由。
她能听见央书惠那边有些吵,隐约是程颢和颜辰起了争执,具体为什么吵起来也不清楚,今晚这两人都喝了不少酒。
“迟意,是因为谢知南吗?”央书惠问。
“什么?”迟意手里的睡衣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没想到会被央书惠直接询问,更尴尬的是一路上关于自己和谢知南的感情思考中,她并没有考虑过作为与谢知南有婚约的央书惠的立场。
这让迟意感觉到一丝羞愧。她下意识反驳,“没有,以前只是谢知南的粉丝,他没作品后,我早就脱粉了。”
“你不该这么早走。”央书惠道。
迟意没听明白电话里央书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好像有些责备,因为自己走早了?是离场早了,还是飞回曲州早了,后续还有什么活动被自己错过了?
央书惠在程颢的吵闹声里,挂断了电话。
央书惠脸色微沉,寡淡冷漠地看着程颢。
迟意不知道金酉时花奖那天谢知南为什么会在会场;
不知道今天晚宴为何在谢知南外公的酒店举行;
不知道三年前谢知南留在阿洛塔想确认的其实是感情;
更不知道她悄悄从柏林医院的走廊离开时,谢知南按着出血的肺止住咳嗽,透过窗看着她一步步走远。
如果迟意走得慢一些,多为谢知南考虑哪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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