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05页(2 / 2)

加入书签

——

谢知南是被热醒的,脑袋沉得跟灌了铅似的,睁眼时看见了车顶,然后再对上迟意关心的眼神。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外面天色刚放亮了,旭日东升,晨光在地平线冒出了头。

车内很敞亮,谢知南意识到自己枕着迟意的腿,当即想要坐起身来。

“谢知南,”迟意眼疾手快地将他按住,俯身望着他:“你先别动好不好?”

迟意眼底一片青黑,肿的连双眼皮都看不见,朝他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温柔安慰的笑容。

谢知南被她按躺了回去,对上女人的笑容,他想起在医院里,迟意来病房见自己时,擦口红、涂了腮红,明眸皓齿,笑容堪比朝阳。

却也让人生出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疼。

“哭什么?”谢知南声音沙哑。

迟意笑容一僵,抬手抹了抹脸,自己并没有流泪,只是一夜没有好好休息,所以眼酸。

天色越来越明亮。

迟意扭头看向车窗外,已经到了歌明特莱市,街道上的建筑在脑海中清晰,熟悉的酒店和医院——

“我们去玛丽夫人的门诊,”迟意脑中闪现一家英国人的诊所,“你伤口昨晚裂开了,我担心会感染。”

谢知南喝了口水,没说话。

“司机听不懂英语,你跟他说吧。”

谢知南道,“不用。”

“你发烧了。”

“我知道,”谢知南说,“先回萨林镇。”

“谢知南!”迟意语气加重,对他丝毫不在意身体的冷漠语气所惹怒。

“你已经保持39°的体温十个小时了。”

“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谢知南话音刚落,迟意连声反驳:“那你清楚我的感受吗?”

谢知南没答话,迟意也僵持着。

她尝试跟司机沟通,司机一直重复自己听不懂英语。

街道两边站着不少举着横幅和旗帜的人,有人挥舞着铁棒,有人受伤流血了还混在人群中。

真是没一天安生日子,司机咂舌,只想快些将两人送到目的地。

迟意欲言又止地合上唇瓣,手抓着衣摆,失落地望向谢知南。

“先回萨林镇。”

“谢知南。”

“听话,迟意。”

一瞬间,迟意在谢知南坚定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别过头看着窗外,眼眶被风吹得涩红发痛。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