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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主簿肯定地说:“回钦差大人的话,下官这些日子一直在青州,绝对没来过狄县,更没见过狄县郡守。”
和凝站起来,从上面走下来,绕过青州刺史,走到主簿面前,“那你见过我吗?”
青州主簿抬起头一看,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话一出口,青州主簿就脸色一白,知道完了。
和凝弯下腰,拉起青州主簿的手,“你以为我是听了狄县郡守夫人和儿子的话才知道你的么,不,是你那是在废宅出现时手上戴的这个扳指,这个扳指真不错,以你的俸禄,应该买不起如此通透的碧玉吧!”
青州主簿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上的这个扳指,这个扳指是他重金买的,一直视若珍宝地戴在手上,想不到居然……
青州主簿瘫倒在地。
旁边,众官员茫然地看着青州主簿突然认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门口的林风笑了笑。
原来这才是刚刚青州主簿一进来就被按倒,还被背对着公堂按着跪下的真正原因,出其不意,一击制胜,这和凝审案子还真是有意思。
……
青州主簿认罪后,后面的案子就好审了,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录口供都不为过。
原来青州主簿出身寒门,好容易靠才学熬到主簿后,再往上,却是有些无力,毕竟想往上爬,钱和人脉缺一不可。
在这种情况下,青州主簿看到自己手下的粮仓,就不由动了歪心思。
而狄县这个从来没被朝廷想起的粮仓,更是对青州主簿诱惑十足。
毕竟朝廷又不用,我偷偷用些朝廷也不会发现,于是乎,在这种心思下,青州主簿打起了狄县粮仓的主意。
只是打狄县的粮仓,就绕不过狄县郡守这个当地父母官,而这时狄县郡守的大儿子恰好被赌场追债,于是天赐良机,青州主簿就把狄县郡守拉上了船,而从此,狄县这粮仓,就成了青州主簿自己的钱袋子了。
不过一开始,青州主簿只是拿粮仓的粮食放印子,赚利息,可慢慢的,青州主簿心大了,放印子只赚利息毕竟不多,反正这粮仓也没人管,朝廷也不用,干脆他偷偷卖点好了。
而这一卖,就收不住手了。
最终等户部官员来时,他已经卖得就还剩最后一批了。
也因为这个原因,青州主簿在事发后,才没有选择补亏空,因为这亏空,他已经补不上了。
后面的事,就如同狄县郡守大儿子说得一样了。
录完口供,和凝直接让青州主簿画了押,然后让钦差卫队把他押下去。
看着青州主簿被押下去,堂上其他青州官员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终于没事了,青州刺史亦是如此。
就当青州刺史刚要开口时,和凝突然对下面跪着的郡守大儿子说:“你知道你为什么屡赌屡输么?”
郡守大儿子像霜打的黄瓜似的,蔫蔫的说:“都是我手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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