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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在这个实验室没有职位,可是待遇已经调到总监级别,谁都知道她是个特殊的,无法撼动的存在。
“这些员工是你亲自抽调的,也是你一手带起来的,”周严果斟酌着劝道,“为了一个陈以正,让他们感到了不公正,得不偿失。”
韩念初想了想说:“先把陈以正调出小组,再调一个人替补他的岗位,让他去清洗数据。”
“你这还真是略施薄惩,”周严果阴阳怪气地说道,“恐怕正合他意——”
“严果。”韩念初阻止他说下去,最后只会越说越火大。
周严果的火气发到一半被堵回去,一脚踢开椅子,把剩下的火气都发泄完了,神色渐渐地和缓。
“相信我。”韩念初恳切地说。
她只说了三个字,周严果就闭嘴了。
相信她。相信她会处理好,既能给陈以正改正的机会,也不让实验室的其他人感到寒心。
就像他走投无路之时,她既把他从悬崖上拉了回来,又能让凌云科技免于损失。
可他不是不信她,是生气她被无能的人带累,是生气她明明能力水平都让人叹服,却被员工议论徇私。
“还说你是铁石心肠,”周严果恨铁不成钢地说,“没见过这么软的铁!”
“因为是铁石心肠,才清楚人性有多脆弱,”韩念初说道。
周严果不自在地撇开了脸,他曾经也脆弱过。
“有的人开两小时车,只为吃一碗想吃的面;有的人节食减肥,只为了别人的目光;有的人负债累累,只为了一套房子一个家;”韩念实说,“还有的人,工作都不要了,就赶着去为一个根本不爱他的人办一件根本没必要去办的事。”
“这是脑子进水。”
“这是一种展示,毁灭自己,剖开胸膛把心给对方看。”
“脑子进水。”周严果又坚决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脑子也进过水。
“但是剖开胸膛的人并不知道,对方的心早就取出来了,”韩念初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无心的人,又不讲规则,很容易变得狠毒残忍。”
出租车的计价表按停,“嘶嘶”地吐出发|票,陈以正看了眼表上的三位数,麻木地数好钞票递给司机。
他家住在城郊,上班通勤两小时,早晚餐在家里吃,算起来仍比在市区租房划算。
公交地铁的路线他烂熟在心,父母偶尔来趟市区,公交地铁,到了跟他一起吃个面或者快餐,仍旧乘公交地铁回去。一年到头,他打车的次数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最近几个月,他每天打的车比以往一年的次数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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