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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到客厅,桌上连杯水都没有,这是一夜未归?
何谨修把西服挂在进门的架子上,在绿褐色的单人沙发坐下,把病历递给深棕色办公桌后的年轻医生。
医生翻着病历,微笑着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会来我这儿?”
“没耽误你吧?”何谨修问。
“我说耽误了你就马上走么?”医生仍开玩笑道。
“培林,认真点儿!”何谨修揉揉胀痛的额头,疲惫地说,“这事很重要。”
杨培林敛起笑容,拿起桌面的银色半框眼镜戴上,审慎地看起病历。
诊室里静得能听到秒针走动的声音,何谨修靠着沙发扶手,手掌一直盖在唇边,眉眼透出紧张和焦虑。
杨培林看了一会儿,温柔地皱起了眉头,“不太好!”
何谨修连忙坐起来,手肘压着膝盖问:“什么意思?”
“从病历上的记录,是她父母突遭意外后,亲友在葬礼上发现她既不哭,也不说话,不吃饭不睡觉,才带她到医院,以为是生病了,”杨培林顿了顿说,“做了各项检查,最后转到精神科。这说明患者不是坚强,而是无法面对悲痛,启动了心理防御机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解离。”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要出门,十天半个月啊,暴躁中~~~
第59章 59
“解离?”
“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当你问起她父母去世这些事的时候,她会相当平静,就像在说一个跟她无关的人的事。”
何谨修想起她第一次说起父母去世时的平静,他以为那是冷漠凉薄。
杨培林又接着问道:“她父母去世后的生活环境怎么样?新的家庭有没有得到关爱,或是温柔的抚慰。”
她的生活环境?
那个比监狱条件还差的小黑屋?在那家人的强取豪夺下,她用尽办法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紧紧咬牙,吐出几个字:“糟糕!很糟糕!”
杨培林深深地吐了口气,“太可怜了!如果她及时得到心理疏导,或者在关爱的环境里成长,也许情况会有好转。”
何谨修不解地抵了下唇,问道:“好转?她这样有什么问题?”
“丧失自我了,你说有什么问题?”杨培林说。
“丧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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