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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深刻印在苏玫瑰脑海中猜想无数次,她无数次放他离开,无数次远离,无数次克制,最后都成为了笑话,被梁髓之击垮的笑话,两人相爱的笑话。
她一次次接近他。
她一次次跌入了这场爱意,任谁也无法将爱意私藏。
这天是冬至,风落在两人肩头。
中心警报声一遍遍成了分别的警号,公交车远离的距离在显示屏上淹没一个又一个红点。
“哗啦”
梁髓之上车的门,最后关紧。
苏玫瑰心脏停滞。
那天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肩头薄薄的一小层。
三天前,他蜷在怀里小声撒娇。
“你的生日的时候,我们能看见p星的第一场雪……”
生日……
苏玫瑰伸手接了一片,眼前一片模糊。
……
公交车上舒缓的音乐和暖气一点点将车外的冰雪融化。
梁髓之坐在最后一排。
雾气将玻璃窗爬满,FM里是标准的英腔:[I can give you my loneliness, my darkness, the hunger of my heart; I am trying to bribe you with uncertainty, with danger, with defeat(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车晃过一站又一站。
一片雪从窗外的缝隙落了进来。
他伸手展开,蜷住。
指节缓缓在车窗写下
------生日快乐。
他们远比曾经的自己更炙热、也远比曾经的自己更克制。
不是十八岁的年纪,没有十八岁之炽烈。
没有停站的公交车。
没有停滞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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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口袋邮寄给乔小叶,梁髓之躺在宿舍整整一整晚,他浑身都卸了力气。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他睁眼,看着白色一片的天花板。
大概像西溪说的一样。
[比起含糊不清欺骗自己,说清楚不是会好很多?]
[一定要自我感动吗?]
一开始就没有说清的事,到最后也没办法说清。
譬如他杀了她,譬如她让他在希望中消磨凋谢。
譬如他们彼此相爱。
譬如这件事太糟糕。
方教授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他摸摸额头。
接通。
“小梁,你回来了?”
他将脸埋在枕头,沉沉呼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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