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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髓之说不上的难受, 腺体、易感发情的痛苦、还有……
他缓缓抬眸,在一片模糊的视线里看清了她的脸,五官多了许多艳丽与冰冷, 长年轻蹙的眉头有着让人难以接近的疏远,可是那双灰魄色的眸子凝固再凝固,瞳孔里映出他的模样。
赛车场张扬的风,离合嚣张的声音、山顶的风呼啸……
公交车上眷恋的广播声。
还有那首诗。
“起来……”
苏玫瑰叹了口气,她伸出手。
他觉得够憋屈,打掉她的手!脊背抵着门:“你不上!又不要别人上!你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的梁髓之吗,就活该让你说结束就结束,开始就开始!?”
眼泪说着就夺眶而出。
梁髓之说着,手就开始挣脱。
力气终究是不够大,苏玫瑰厉声:“梁髓之!”
只是反扣就抵着门,牢牢将人蜷在中间,她抵着,呼吸落在两人中间。
如何都动了不了,他一面哭一面颤抖:“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犯贱,我偷偷去打听你的消息,我就想再看你一次,你都躲着我……”以这种屈辱的方式以这种勾引的方式。
梁髓之哭得厉害,手腕也被攥得疼。
她低头看着他,他比以前肤色均匀了,从前是苍白瘦弱,现在是有气色的雪白,营养不良大概也好了很多,可还是爱哭。
十六岁到二十八岁,二十八岁到十六岁。
她的手颤巍附抚上他的脸颊,他睁着眼含着泪,紧咬唇瓣,没出息的克制呜咽声。
她额头低着他眉眼。
逆着窗边的月色,alpha温柔得不像话:“不是两年。”
是二十年啊。
舌尖带着温热落在眼下。
梁髓之瞳孔收缩,她额前的碎发落在他睫毛上,呼啸的风声在窗外,她安静地舔舐少年的泪水。
“你……”
他几乎被吓到了。
长达三秒的寂静。
猛地踉跄了两步,腰被钳住,身体前倾投入一个拥抱。
alpha信息素是激励的猛烈的!将他碰撞!
这样凄凉的黑夜,窗外的风挂得响,像一股股涌入人心的冰水,最后化了、化得无处可寻。
他想动,他想伸手也抱抱她。
可在指节轻轻松动的瞬间。
只能听见。
“梁髓之……”
低哑又克制的绝望一点点渲染在她的瞳孔,最后倒映出少年的模样。
“我想你了。”
四个字几乎让心脏停滞,他没来得及开口,仿佛喉咙都烧得喑哑。
她埋在颈窝,在背影里耸动,亲昵的呼吸遍布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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