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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门板,怕吵醒江意也不敢敲,可怜巴巴地说:“唉?映秋,你怎么锁门啊?”
林映秋低低的声音传来,“今晚你睡次卧,哼,好好想想错哪了。”
“不用想,我知道错了,现在写检讨都行。”徐景荣恨不得挠墙,从刚才哄江意睡觉起就幻想晚上和林映秋一人一边,夹着小姑娘一起睡。
怎么就这么被剥夺了一起睡觉的权力呢。
卧室里没再传出林映秋的声音,徐景荣趴门缝努力看,绝望的发现里屋灯都关了。
他不禁后悔,早知道会被拆穿,一开始还撒什么谎啊,大师也不靠谱,怎么连这个都没算到。
而被徐景荣抱怨的顾言回到家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下午淋雨后衣服穿在他身上直至干透,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顾言从柜子里找出药,用热水擦完澡后服药,有些昏昏沉沉地躺到床上。
陈慧婷又没有按时下班,顾言看时间还早,想着过一会再不见她回来就去厂子找她。
很快顾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一只温热的手触摸顾言的额头,他睁开眼看到陈慧婷一脸担忧地坐在床边。
“妈……”他一开口嗓子干的冒烟。
陈慧婷急忙端杯热水过来,“额头有点烫,妈带你去诊所打点滴。”
“不用,我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顾言依旧不喜欢打针,重新躺下又用被子包住自己,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陈慧婷又劝了几句,不放心地叮嘱,“晚上不舒服叫我,明天还难受咱就去诊所啊。”
“嗯……知道了……”顾言含糊地回答。
陈慧婷守了一会后关灯回屋,陷入黑暗中的顾言很快再次陷入梦乡。
生病的时候连梦都是充满疲惫,顾言仿佛回到了曾经参加主神试炼的日子,不断在生与死之间行走,任何一个轻微的异常都可能演变成危急置他于死地。
当细碎的声音传入顾言耳朵的时候,很快在他的梦境里掀起狂风巨浪。
他几乎是被吓醒的,睁开眼的瞬间立刻意识到房间里有人。
来人应该竭力想减少动静,打开柜门的时候都很小心的提起,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下午刚下过雨,晚间的夜空飘着几朵乌云,被遮盖的零星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依稀只能看出一道黑影。
顾言虽然知道有人靠近,但他的潜意识还认为自己是在执行试炼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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