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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片刻,拖着沉重的两条腿朝外走了出去。
瑶草正在寝殿里跪着,举袖拭泪哭个不停。看见邹临祈过来,扑过去跪在他脚边,抽抽噎噎道:“殿下,是奴婢的错,奴婢昨天听王妃说她不想待在宫里,她想回民间去,无拘无束地活着,再也不要被人看不起了。奴婢明明察觉她有些不对劲,可却没有及时告知王爷,让她跑出了宫。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求殿下杀了奴婢吧!”
她一边哭一边不停地磕头。
邹临祈举目去看。
殿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什么东西也没有少。
可那个一身栀子花香,笑起来时总是很甜,对他全无心机的女孩,却是再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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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愔儿的头很疼,快要裂开一样。带她离开的马车又专挑荒僻无人的小路行走,时不时颠簸一下,磕得她额上红了一片。
她慢慢睁开眼睛,从马车里坐起来。
看到在她身边竟还晕着一人,正是原本该在奕王府里的蒋笙。
“娘,”陆愔儿叫她几声,一直见她不醒,只好拿了根银针出来,在她耳后刺了下。
蒋笙这才悠悠转醒,扶着头缓了一会儿,不甚清醒地道:“愔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还在府里等你,怎么睁开眼睛就到这了?”
陆愔儿示意她先不要说话,探身过去,一把掀开车帘。
天边已透出曙光,朝阳将远处的行云染红了一片。
马车行了一夜,不知道现在是到了哪儿。
车后守着两人,其中一人三十岁左右,瘦得脸颊深深凹陷下去,一脸凶相。扭头看她一眼,木着声音道:“陆姑娘醒了?”
他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糖饼,交给她道:“陆姑娘先垫垫肚子吧。也别嫌东西粗糙,等到了睿王管辖境内,那时再好好吃些东西。”
陆愔儿并不肯接,只问:“你们是睿王的人?”
“除了睿王,谁还能对姑娘念念不忘到这种地步,”另一人道:“这天下都乱成一锅粥了,到处都不太平。眼见着睿王已夺了半壁江山,正是去攻京城的大好时机,他却非要让我们把姑娘先带出来。担心姑娘会舍不得娘亲,还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姑娘的娘亲顺便带回去。如今云大将军还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发火,要替他那宝贝女儿出气呢。”
先前那瘦子道:“不过姑娘也不用担心,睿王已找好了地方,会护姑娘周全,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姑娘藏身之处。”
把糖饼又朝她那递了递,说道:“姑娘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肚子过不去,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陆愔儿接了糖饼,坐回马车里。确认东西无毒,拿出一个给蒋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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