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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愔儿还要从她手里拿到每个月的解药,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握了握拳。
到了王府后门,有奴才帮她早早掀开车帘。
她踩着凳子,提起裙角上了马车。
邹临祈正在里面等她,恍一抬头看见她,略略愣了片刻。
她今日精心上了妆,不同于往日总是素面朝天的样子,从清秀里出脱出一种不经意的魅惑,勾得他喉间发痒。
他口渴般空咽了下,凌厉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视线很快收回,不去看她,假做无事地去理自己袖子。
陆愔儿看他这副淡定到甚至有些不屑的样子,想自己果然是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不知道将来他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愔儿有些闷闷的,靠着车壁颓丧地低着头,手指一下下抠着袖口上淡雅的花纹。
邹临祈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不想去?”
她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他问的是去温泉的事。生怕他反悔,忙道:“没有,很想去。”
“那怎么苦着脸,”他说:“倒好像我欠了你八百两银子。”
听了他的话,陆愔儿举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好像是要把脸上的坏情绪都拍走一样。抬起头,脸上绽出个笑:“没有苦着脸。可能是我天生苦相吧,让王爷误会了。”
邹临祈:“……”
她分明长了张灵动甜美的脸,一笑起来整个人更甜,像在人心里泼了碗糖浆,却要贬损自己是“天生苦相”。
邹临祈怀疑她是故意这么说,冷笑了声道:“王妃这是想让本王夸你?”
陆愔儿的笑容松散下来:“夸什么?”
“夸你——”他故意拉长尾音,朝她凑近了些,溢到喉间的话陡然转了个弯,换成了另外一句完全相反的话:“有自知之明。”
明明没说什么,陆愔儿却觉得自己被骂了。
她只是玩笑一句说自己长了副苦相,没想到这男人竟顺着说:她的话很对。
嫌弃她长得不好看就算了,现在还说她长得苦?
陆愔儿气得不行,偏又不能发作,暗暗憋在心里。忍着忍着,倒把眼眶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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